毕竟是吴太太先开的口，这回只好把火气往肚子里咽。
苏母心里那个高兴啊，有个聪明的媳妇果然不一样。
许念栀赢得多，几位太太脸色都不太好，钱事小，总输没乐趣，许念栀便找了借口，说等会儿要给学生发通知，下了牌桌。
太太们都松了一口气。
而许念栀也没有直接走人，而是去给太太们买了喝的。即便吴太太一开始是对她有些怨气的，这会儿也全部都消了，她看不惯苏母，没必要迁怒到一个帮忙接了几局牌的许念栀身上。
温湉的眼神复杂极了，许念栀真的是把自己的地位摆的很低，客气又谦卑，换做是她，不愿意这么做。
许念栀看出来了她的心思，顿了一下，道：“每个人有每个人待人接物的方法，你也不用跟我这样，我这个人是有些讨好型人格的，习惯这样了。”
她对温湉也还算照顾，带着她去打招呼，又无意中“透露”温湉天天都在姜家吃的晚饭，太太们对温湉也就客气了不少。
温湉也稍微学着许念栀，贴心的照顾他们。
许念栀在给苏母拿糕点的时候，有人在她身边道：“你对她那么好干嘛？要不是她，姜家媳妇妥妥的就是你。”
她笑了笑，没吭声。
从这天以后，温湉学会了点怎么对人。
而许念栀则是让苏母喜欢得不得了，姜母约着许念栀出去吃饭逛街的次数就少了些。
周末的时候许念栀跟姜母一起去吃了樱花国料理。
许念栀说：“阿姨，今天我可能不能陪你逛很久。我已经打电话给温湉了，她应该很快就过来。”
姜母点点头，叹气：“我跟温湉一起总是没那个兴致。”
这下许念栀没发表意见，毕竟姜母现在这么想，但等哪一天温湉嫁给了周眷，生了孩子，就不一定还这么想了。
“念栀，苏家对你再好，我还是觉得愧疚，觉得对不住你。”
许念栀猜到她想说哪件事，垂下眼皮：“我都差不多忘了。”
“可是我肯定能记一辈子，念栀，真忘得了吗，那可是丧子之痛啊。”姜母跟许念栀面对面站着，也就没看见朝她走过来的温湉，自顾自继续说，“你跟阿钰那个孩子要是能平安，肯定不知道会有多漂亮。都四个月了．．．．．”
说到最后，满是心酸。
许念栀却是看见温湉了。
她看见面前的小姑娘，脸色刷白。
030
姜母是见许念栀的视线一直盯着前方，才转头发现的温湉。
她揉了揉眉心，倒是不觉得温湉知道了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不过这会儿继续逛的心思是没有了。对许念栀说：“你等会儿走，也顺路送送她。我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着吧。”
许念栀笑着点点头，带着温湉往外头走。
一直到地下停车场，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许念栀能感觉到，温湉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良久之后，她咬着唇问：“许念栀姐，那个孩子．．．．．．”
“没了。”许念栀淡淡的笑了一下。
“是周眷不太想要这个孩子吗？”
“嗯，他不喜欢。”她神态自若，仿佛在讲一个外人的故事。
温湉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见许念栀风轻云淡，心里就越是沉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无论怎么样，她也不可能比他们还要亲密。
见她情绪低，许念栀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会跟我一样的，他那时候还小，什么也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