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然挑眉:“叫我顾一然,谢谢。不然听着恶心。”
吴山山双手环胸:“就是,一然一然的叫,就跟我们和你多熟似得。我粗俗,那也好过你娘娘腔啊!得亏我们家一然离了顾家了,不然就你们这家风,女的像泼妇,男的娘娘腔,迟早把我们家一然给带歪咯!”
“噗……”
顾一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就连吃瓜的店员,也没忍住,跟着笑出来。
顾娇娇气的浑身发抖。
“你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抬手巴掌,用尽全力朝着吴山山的脸甩过去。
顾一然蹙眉,脚下一移,将吴山山护在怀里。
顾娇娇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拍在顾一然的胳膊上。
顾一然眉头微蹙。
胳膊顿时渗出血来,昨晚的鞭伤裂了。
吴山山一愣。
“血!”
“你流血了!”
顾娇娇抬手一看掌心的血,也慌了。
“我……这不可能,我只是拍了一巴掌,怎么可能会拍出血呢?我又不是用指甲抓的,而且他的衣服都没破,你们可不能赖我!”
法治社会动手打人可是要进局子的。
顾家这种豪门。
顾娇娇前脚进局子,后脚就会有一大波媒体记者过来报道,没点事也会整点事。
把她搞得在豪门圈子里,名声臭了,那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我没事。”
顾一然低声对吴山山说着。
让她不要担心。
吴山山发觉不对,踮起脚尖,扯住顾一然的衣领,往里面看去。
只见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鞭伤,至少几十条,触目惊心。
吴山山回想起先前顾一然说的。
‘你们大小姐的钱,可不好赚。’
大小姐竟有那种癖好?
那他这个钱还真不好赚。
吴山山顿时更心疼顾一然了。
正在飞机上闭目养神的叶瑶儿,骤然睁开眼,胳膊传来一阵痛感。
叶瑶儿微微蹙眉。
顾一然受伤了?
吴山山回头看向顾娇娇。
“快滚!不然我肯定报警。”
顾娇娇眼圈微红:“你!”
顾南城赶紧拦住顾娇娇,他最近可是在追叶家第三支的大小姐叶绽儿。
要是他和顾娇娇一起被媒体拍到去了警察局,不管是对是错,可都对名声不好了。
他压低声音对着顾娇娇道。
“二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先走吧。”
顾娇娇咬牙,瞪了一眼顾一然。
“顾一然你等着,你这辈子都别想回顾家了。就算是奶奶的寿宴,你也不准回来!”
说罢,顾娇娇踩着高跟鞋,气呼呼的扭着屁股离开。
顾南城赶紧追了上午。
“二姐。你别生气了,为了顾一然那种人生气不值当。等会儿我买燕窝盅给你吃,那个比甜品滋补多了。”
“还是你好。是我们顾家人,不像那个冒牌货。”
“二姐,别提他了,扫兴。”
“说的对。”
两人身影渐行渐远。
顾一然眸色暗沉,盯着桌面发呆。
吴山山以为顾一然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伤心了,便撩起袖子替顾一然出气,朝着他们的背影大喊。
“搞清楚,谁是冒牌货啊!当初是你们自己收养的顾一然,又不是他求着你们非要你们收养!”
然而,他们已经走远。
顾一然其实在盘算开甜品铺子能挣多少钱。
算了一下,挣不了多少。
每个月下来,两个店刨去所有成本和人员开支,两个店净赚个5-6万,都算多了。
所以,光是开铺子是不能挣钱的。
还是得继续想别的法子。
对了,刚才顾娇娇说马上就是奶奶的寿宴。
以前在顾家的时候,奶奶最疼他,他被顾家赶走的事情,奶奶应该还不知道。
要不要去参加奶奶的寿宴呢?
见顾一然一直一言不发。
吴山山有些着急,一直母胎单身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男人。
“你别伤心了,大不了,我借给你的钱,你不用还了嘛。”
顾一然抬头看着吴山山。
“真的?”
吴山山一阵肉痛,再看向顾一然身上的伤口,皱了皱眉。
算了,他的确不容易。
被家里赶出来,还要天天被大小姐用鞭子抽。
吴山山一咬牙用力的点点头。
“恩。不用还了!”
顾一然看着吴山山一副心痛却又大方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这个女娃娃,说话嘴毒,心倒是挺好。放心,我没难过。”
“我赚钱不容易,你存钱更不容易,走吧,我们去取钱。”
吴山山脸颊微红。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难道是……
哥哥的感觉么!!!
小时候她看漫画,就特别羡慕漫画女主里,都有个疼她们的哥哥。
然后她就闹着吴妈,让吴妈给她生个哥哥。
吴山山赶紧追了上去。
“好!然哥!”
顾一然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吴山山,挑眉:“你喊我什么?”
“然哥啊。怎么不能这么喊么?”
“也行。”
顾一然点头。
两个人一起去银行取钱。
另一边。
顾娇娇回了家,越想越气。
抬手捶打在沙发上。
“岂有此理,简直可恶。顾一然算什么东西,居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当众骂我,害我丢脸,亏他喊了我二十多年的二姐,狼心狗肺!”
顾南城眼眸一转,坐在顾娇娇的身侧,绿茶的顺着顾娇娇的话说道。
“是啊,没想到顾一然离开顾家之后变成了这样,也许这都怪我当时没有控制好情绪。要是我当时控制好了,接纳了他从小抢了我身份这件事,顾一然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二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顾娇娇看着顾南城这么‘善良、体贴’,心疼的开口。
“怎么会,你当时那么做,情有可原。换做任何人,都会那样的。要是我的话,别说踩他两脚,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你别自责了。”
顾南城眼睫微垂?
“二姐,我知道你还在为顾一然的事情生气,但是我还是想要在奶奶的寿宴请他回来,和他缓和关系,毕竟他也当了二十多年顾家的人。”
“怎么可能?当时闹得那么难看,就算我们喊他来,他也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