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周寒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然后念念不忘。
第一次见面,她像个受惊的小鹿,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领地。
当时她被外面的人纠缠,周寒潇起了逗她的心思。
结果没想到,自己明明是看戏的人,却入了戏中。
后来他在墙头看她连刀都握不稳,心里害怕的要死,却能在关键时刻给野狼致命一击。
再后来……他在园区没有找到她。
周明辉说看见她趁着晚宴偷偷摸摸跑了。
周家人信了,周寒潇没信。
他绑了周明辉,逼他说出实情。
才得知她是被逼走投无路,慌忙跑出了周家。
他动用了自己的所有人脉,一直在找她。
最后,在一片灯红酒绿中,再一次望见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那双让他一眼万年杏眸。
“怎么样了?”
周寒潇问刚刚从医护室出来的韩羽。
韩羽摇头,情况不容乐观。
“暂时给她注射了止痛剂,不过她现在属于心病,情况不太好,应该是和白天某种刺激有关,你进去看看她吧。”
周寒潇点头,迈着大长腿快速进入医护室。
医护室是蓝月湾私人订制的一间房间。
里面的医疗工具齐全,隔间还有许多韩羽正在研究的药剂。
宽大的白绸下,南音音不安地躺在病床上。
嘴里的白布已经被人拿掉。
本来就瘦的南音音这几天被折磨的身上几乎没有二两肉。
在偌大的病床上显的格外娇小。
周寒潇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疼,像被人用刀子生生划开一样,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走到床前,像捧住了什么绝世珍宝一样将南音音的小手捧在眼前,抵在脸上。
南音音又做噩梦了。
这几天除了偶尔清醒的时候她是正常的,其他时刻她几乎意识浑浑噩噩,都在噩梦里度过。
南音音穿了一件宽大的体恤。
露出半截手臂。
白皙纤细的手臂涂了上好的去疤药膏,即使如此,还是有半边细细麻麻的针孔印记以及被人虐打过的疤痕疙瘩。
这些疤痕,有些是被棍子打留下的,有些是鞭子抽打,还有些直接用烟头烫,但更多的,应该是被针孔扎落下的疤痕。
周寒潇盯着白嫩手臂上醒目的疤痕,眼里又是一阵自责加心疼。
百花院的人他一个都没放过。
除了辣妈是被南音音亲自解决的,丽娜和雅婷等人都被周寒潇的人解决了。
手段极其残忍。
“阿澈哥哥……阿澈哥哥……”
南音音又梦到了华国的家人,只是这次她的梦里出现的几乎都是那个清秀的少年。
那个给她糖吃乐意哄着她的哥哥。
在她受委屈时哄她开心的哥哥。
在她被人欺负时给她撑腰的哥哥。
周寒潇附耳倾听,阿澈哥哥?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是……她的心上人?
周寒潇眼里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脸色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手上也跟着逐渐用力,南音音纤细娇嫩的小手被男人紧紧地捏住,力度大的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到底是何方圣神,值得你如此挂念?
先是周逸景,现在又多了一个阿澈?
梦境破碎,画面一转,睡梦里的南音音看到一只双眼冒光的饿狼,发狠的咬着她的手,疼的她眉头紧锁,贝齿紧咬下唇,下意识挣脱那只野狼的利嘴,可一切都是徒劳。
盛怒中的男人似乎失去了理智,手劲丝毫未减,南音音的手指因过度挤压而变得苍白,指关节处泛起了让人心惊的红色。
南音音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哼唧。
周寒潇回神,猛然放开南音音。
看着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红痕。
周寒潇一阵懊恼,他刚刚在干什么?
不过很快,周寒潇脸上的懊恼褪去,眼中势在必得:“音音,除了我,你谁都不可以!”
夜的静谧笼罩着房间,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南音音神色依旧不安。
周寒潇没打算放过南音音。
他掐着小女人的下巴,逼迫小女人仰身,对准日思夜想的红唇,猛地吻了下去,动作霸道而急切。
既然不能阻止你喊其他男人的名字,那就堵住你的嘴好了。
睡梦中的南音音只觉得那头饿狼一定是饿极了,冒着绿光,恶狠狠地盯着她,突然上前,扑在她胸前,一阵乱咬,压得她喘不过气。
过了一会,饿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大金毛,扯着她的嘴皮子不放开,任凭她怎么拍打眼前的大金毛都没用。
周寒潇紧紧地扣住身下的小女人,吻愈发深入,嘴里津液混在一起,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吞噬。
直到小女人口中的空气尽数被他掠夺,快要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小女人。
周寒潇的眼中的情欲还未散去,眼中的偏执清晰可见。
“音音,你只会是我的,任何人都不配沾染你!”
窗外的夜色很凉,屋内的温度却很高。
周寒潇搂着身下的女人。
一阵折腾后,最终沉沉睡去。
期间,非常贴心地没有压到小女人身上的伤口。
熬过一夜,南音音昏昏沉沉地醒来。
南音音睁开眼,看到了头顶淡蓝色的天花板。
室内的灯光柔和而均匀,既不会过于刺眼,也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
墙壁被淡蓝色的壁纸所覆盖,给人一种宁静舒缓的感觉。
视线往下。
病床旁边是一个精致的床头柜,上面摆放着一盏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台灯,以及一部紧急呼叫装置。
另一边是一组实木的医疗柜,柜门紧闭,柜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先进的医疗仪器,如小巧的血压计、血糖仪等,它们都被擦拭得锃亮,随时准备投入使用。
在医护室的角落里,有一张舒适的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几本医学杂志和一瓶鲜花,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空气中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反而弥漫着淡淡的百花香。
窗户上挂着一层轻薄的纱帘,微风拂过,纱帘轻轻飘动,带来一丝惬意。
这是在医院?
可是并不像!
她记得昨天她突然粉瘾发作,被面具男人抱回了蓝月湾,后来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
记忆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