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长居然知道在莫山比爱心手势。
“看镜头。”司柏长提醒着,眸里的爱意如深夜翻滚的潮涌将她扑打在深海里。
楚梵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司柏长控制着她的肩膀,强行让她扭过头来。
她看到无人机时,脸上有自主意识似的立刻露出笑来。
两人同时笑着,手上比着爱心,般配地像是蛋糕上旋转跳舞的新婚小人。
直到伞落在地面,楚梵音反应过来她没有欣赏到美景!
“我想再飞一次。”楚梵音要求着。
司柏长没有多想答应下来,楚梵音继续道:“我想换教练和我一起飞。”
司柏长嘴角的笑意敛住:“理由?”
楚梵音变着法的逃避:“你飞的太好了,我没有体验感觉。”
司柏长爱听这话,嘴角又露出笑来,他给她找了个女教练。
男人的占有欲不许别的男人靠她那么近。
楚梵音没过多理解司柏长的深意,在她眼里,她教练无论是谁都可以,除了他。
司柏长这个人浪漫归浪漫,但她不想跟司柏长过多纠缠在一起。
在女教练的帮助下,楚梵音正式看清楚港城的绿水青山,也知道港城是有那么多的绿水青山。
她也享受到风在胸腔里涌动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轻盈起来。
陆岑溪看着女孩在空中的模糊身影,拿出手机随手拍了张,直接更换成自己微信的背景图片。
更换两分钟后,余闻杭发来消息。
【余闻杭:什么情况,这是追到了?】
一句话戳司柏长的痛处。
【司柏长:你很闲?】
余闻杭咬牙切齿。
【余闻杭:没有你闲。】
能跑去追妻快十天,还没有回来。
司柏长自然不会告诉他,他白天追妻,晚上工作,上班的牛马都没有他这个大老板辛苦。
楚梵音飞了三圈,才心满意足下来。
“莫山的跳伞真不错,打算去尝试下蹦极。”楚梵音同司柏长一起回酒店的路上,自我安排着。
楚梵音往心里去了,她飞快看了眼司柏长,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有一个人突然出现,还能满足你所有的想法,那一定是骗人。
世上没有那么合拍的人,全港城都知道她爸妈恩爱和睦,私下里还是会吵架。
lumos肯定在哪里给她埋着坑。
“怎么不想去?”
楚梵音摇头,想去的。
晚上的宴会八点开始,据说宴会上还有舞狮。
楚梵音不懂,品酒就品酒,搞什么舞狮。
到达酒店房间,楚梵音吃了块小蛋糕,躺在床上,直接给陆昭悦打了个电话。
陆昭悦接了。
“悦悦,你吓死我了,一直不回我信息,我还以为你要出事了。”楚梵音跟亲近的人很爱撒娇。
陆昭悦最近忙着毕业作品,头都大了。
楚梵音的处女作就获得金像奖提名,是不用发愁毕业作品,但是陆昭悦快要愁死了。
陆昭悦也想起来上次楚梵音问她的事情。
“没有,在忙毕业作品,对了,你让我查lumos,我没有查到。”
楚梵音不想动用家里的关系去查lumos,出来这么多天,她明白家里对她的放纵也快要到头了。
“没事。”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陆昭悦问她。
楚梵音眼睛滴溜溜转了下,道:“明天。”
陆昭悦郁闷的脸瞬间笑开:“等你回来帮我补怕一个镜头!”
楚梵音痛快应下,房门被人敲了下。
楚梵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司柏长。
之前住一个总统套房,他来敲门,她可以理解,如今两人都分开住,怎么还来敲门。
楚梵音脑海里闪过两人高中比心的画面,司柏长当真喜欢她?
楚梵音摇摇脑袋,觉得还是不可信。
“我先去玩了,等我明天回去。”
陆昭悦回了个“嗯”把电话挂断,楚梵音去开门。
司柏长一身黑色休闲衣,头发板寸,他刚剪了头发。
楚梵音发现他很喜欢寸头。
“有事?”楚梵音靠在门边,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调,像只没有睡醒的猫。
司柏长:“带你去吃饭。”
距离宴会还有一个半小时,以品酒为名的宴会,估计得喝不了酒。
空腹喝酒不好。
楚梵音淡声道:“我不喝酒。”她在外面不碰酒,不安全。
司柏长语气笃定地让人很有安全感:“放心,在我身边,没有人敢比逼你喝酒。”
“lumos,你究竟是谁?”楚梵音上半身往前倾,眸光直直落在司柏长脸上。
司柏长丝毫不怕,站地笔直,回答里也操着一股慵懒地味:“你真想知道?”
空气静起来,走廊里没有人走动,两人的眼神不断交锋着,不知过了多久,楚梵音率先摇头:“也不想知道。”
知道怪麻烦的,以后也不会见了。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你会后悔的。”司柏长语气更加笃定。
楚梵音疑惑,她会后悔什么。
事实上,日后她得知司柏长的身份,她后悔地恨不得拍死这个狗男人。
两人结伴来到楼顶的旋转餐厅内。
酒店因坐落在高山上,一到黄昏,有阵阵白雾升起,人仿佛处于仙境之中。
楚梵音站在司柏长身边,指挥着司柏长拿哪个菜。
认出司柏长的人看见他如此听一个女人的话,都震惊了。
也有人怀疑司柏长身边站的是楚家四小姐,毕竟两家即将联姻。
可是当听到女孩刁蛮任性的要求后,他们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楚四小姐乖巧柔顺,断然不会是这娇纵的性格。
“我只吃西瓜的最中间。”
“为什么让我吃海鲜,你给我去壳。”
司柏长无奈地全部应下:“好好好,小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梵音看见冰淇淋,自己拿碗准备弄一小勺吃,手刚伸出去,旁边伸出一大手来。
司柏长拒绝的意思太明显,楚梵音皱眉。
“忘记你身体刚好?”
她可没有忘记。
“你上次就是吃冰淇淋吃的肚子疼,还吃。”
司柏长处处提醒着她,不想被唠叨的她只好把冰淇淋放下。
这个男人比她爹地和三位哥哥还能念经。
两人选好,楚梵音悠闲地走过来,司柏长跟她保姆似地端着盘子,坐在靠窗的位置。
楚梵音动作优雅,吃相很好。
俊男靓女在一起很养眼,可只有司柏长知道,她在挑食,不肯好好吃。
楚梵音吃到一半,感受到一股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抬头,猝不及防看见欧阳倩,她好久没看见花蝴蝶了,她冲着花蝴蝶笑了下。
欧阳倩惶恐也震惊,司柏长居然还没有玩腻她,可是司楚两家联姻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
她想到自己给楚家报信所拍的两个人照片,难道楚家没有收到?
欧阳倩垂下头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它决定再发一遍。
除了欧阳倩,楚梵音还看见一位老熟人,跟她争抢那颗紫钻的高大小姐。
这场酒会蛮有意思,一个两个都来了。
高大小姐没想到看见楚梵音,她同欧阳倩想的一样,司柏长居然还把她留在身边。
司柏长这是把楚家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
不过,听说这场宴会,楚家二少爷楚铭起会出现,看这个女人到时候怎么办。
高大小姐脸上浮现出看戏的姿态,让楚梵音察觉到不对。
女生的第六感是最准确的,楚梵音扭头,万万没想到看见她自家二哥。
救命!
要是他二哥看见她!
怕不是直接把她抓回家了!
楚梵音背对楚铭起,望着窗外风景。
“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吃?”司柏长看着女孩没怎么吃,很是头疼问出来。
楚梵音摇头,现在是她想吃都吃不下了。
“我想回屋休息了。”楚梵音起身,像是椅子上有钉子似得,扎得她屁股坐不了一点。
司柏长皱眉,倏地听到有人叫“楚二少”,他望向声源方向,看见楚铭起,懂了女孩的别扭感哪来的。
合着是怕被楚铭起抓住。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tຊ就行。”楚梵音利索的拒绝。
被二哥发现求求情或许能再玩几天,但是要被二哥发现,她和男人厮混在一起,那可是一点都玩不了。
“我不放心。”司柏长不容她拒绝。
楚梵音怕两人僵持太久,引来楚铭起的注意,只要躲在司柏长的一侧离开快速离开。
她全程低头,不知道在她走到餐厅门口时,司柏长跟楚铭起远远对视上。
—
一路平安回到酒店,楚梵音松一大口气,接下来晚宴她也不想参加。
“有你喜欢喝的葡萄酒。”司柏长劝诱着。
楚梵音坚定摇头,后眼睛亮起来,司柏长知道她没打什么好主意。
“你可以派人给我送过来呀。”女孩理直气壮,语气娇纵地不像样。
她什么都不做,什么还要得到。
全天下没这么好的事情,不过一切到了楚梵音这样,她就能她想要的待遇。
司柏长应下来,楚梵音脸上堆出漂亮的笑容:“你可太好了。”
“我这么好,你可要抓紧喜欢上我,不要我被别人勾引走。”司柏长眼神带着暗示。
“还是看你反应吧。”
司柏长伸手,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下,楚梵音吃痛捂住,不满望着他,他只是笑什么都没说离开。
楚梵音不知道她没去错过多么重要的事情。
晚宴上,高大小姐没看见楚梵音愣了下,心里叹气楚梵音为什么不出现。
当然也没有人问司柏长身边的女伴去哪里了,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猜想司柏长故意没带那女孩出来,想给司楚两家保留点情面。
他们上位豪门圈不就这样玩的吗,大家见怪不怪。
只是现在司柏长避嫌是不是晚了,这些天他太高调,为那女人投掷千金买钻石、买礼服、重渡佛身,大家都喜欢司柏长把她宠得不像话。
司柏长吩咐服务生把酒送到房间门,看见三步远的楚铭起。
他主动走过去跟楚铭起打招呼,楚铭起露着淡淡笑算是回应,随后两人气氛融洽地交谈起。
在场的人惊呼他们双方都挺能忍的。
可总有人怕事情不够大,不知怎么会场空的屏幕开始投放近日来莫山跳伞比心的情侣照。
大家被情侣照吸引住,突然,放出司柏长跟楚梵音下去拍的情侣照,当着楚铭起的本人。
场内气氛微微变,大堂经理拿出纸巾擦着薄汗。
这他妈谁放的,不是刚开告诉楚董,司柏长搞外遇吗?
他命人快速切掉这张照片,后台操控的员工说系统卡住。
大堂经理心七上八下跳着,司柏长开口了。
“楚董,这我女朋友,漂亮吗?”
楚铭起看了眼自家妹妹,自己妹妹脸上笑容多了,看来他们亲密无间。
场内里的人倒呼吸一下,司柏长好大胆,当着楚铭起的面问他的三漂不漂亮。
好怕楚铭起跟司柏长打起来,到时候根本不知道帮哪一方。
楚铭起没回答,司柏长自己欣赏地说:“很漂亮。”
楚铭起冷哼一声,他妹妹当然漂亮。
司柏长担心屋内的可人失去他的管控,直接醉了,在表面两人这些日的关系已经平稳推进后,找了个理由离开。
楚铭起看着司柏长离开,拿出手机拍下屏幕他们比心的照片,发在家里群。
家里群不到一分钟,炸了。
楚梵音全然不知宴会的事情,她在房间内如司柏长所想的一样,喝得不亦乐乎。
葡萄酒的后劲大,等楚梵音反应过来,她头有些晕。
司柏长打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到处弥漫着酒香味道。
他皱眉,打开灯,寻了一圈,发现女孩在阳台前抱着酒瓶望星星。
司柏长快步走过去,要把她抱回床上,楚梵音扭来扭去,挣扎着。
“不要,你陪我一起喝酒。”
楚梵音把酒瓶递给司柏长,司柏长没接,看着她跟个小酒鬼似得撒疯。
“你要喝。”平日里她在司柏长跟前很不讲理,这个时候她更不会讲理。
司柏长无奈,只能接过酒瓶,大口喝着。
男人身子后仰,单手撑地,头仰起来,伴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
很漂亮。
楚梵音手落在男人的喉结上,男人喝酒的动作顿住,随后眼波如翻滚的风浪朝她袭来。
想亲。
这个男人勾她好久了。
“lumos。”醉酒的女孩声音更柔,现在司柏长人也有点晕。
司柏长不知道是晕在楚梵音的声音里,还是晕在她的眼睛里。
她从未没有用这么柔情的眼神望着他,平日里一直跟他唱反调。
明天她就走了,今晚她想不责任地放纵一把。
“我能亲你吗?”
女孩明目大胆的发言,司柏长恪守的准则在酒意下也失了信则。
他没说话,女孩的吻落在他喉结上。
月光下,两人在阳台上放肆的纠缠。
司柏长到这时候还不知道,明天早上女孩穿上衣服就跑。
留给他的只有床头柜的五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