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卫少覃冷笑一声:“人都站在我的面前了,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罢便一个弯腰将苏木打横抱起,看着苏木变了色的脸,笑得肆意:
“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苏木在卫少覃的怀里开始拳打脚踢,可这些力量在卫少覃的眼里不过就是毛毛雨一般,他任由她胡闹,甚至连苏木挠花了他的脸,他也只是疼得‘嘶’了一声,便没了下话,苏木终于认清了形势,在苏木即将被他抱进别墅里之前,开口道:
“我有男朋友了。”
卫少覃的脚步有片刻的停滞,他看着苏木:
“那又怎样?我只要你今晚,过了今晚你不说,我不开口,他又怎么会知道?”
苏木被他的三观惊到:
“小卫总的观点我还真是闻所未闻,怎么?难道你也能接受只要自己不知道就可以允许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做了我的女人,不管是物质还是在床上,她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其他的男人?”
语毕,卫少覃将苏木放了下来,随手关上了别墅的门,反锁后直接将钥匙顺着窗户扔了出去,继而看向苏木:
“这下没人能打扰到我们了。”
苏木已经不指望从卫少覃的身上寻找到什么突破口了,这人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她不能奢望这个人能听得懂道理,只是看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苏木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心里在盘算着如果把傅时年说出来,在卫少覃的眼里会不会是一个笑话?
毕竟一个银行卡里只有3007块的人,怎么会是傅氏集团的老板娘?
卫少覃没理会苏木,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你可以随便逛逛,等我们吃完饭再开始也不迟。”
苏木纵然知道自己从这个房间里逃出去的机会微乎其微,但还是没有坐以待毙,她上上下下地走遍了每一个房间,可每一扇窗户都被锁死,甚至她找不到任何的通讯设备,似乎到了这一刻,她除了坐以待毙,没有其他任何选择。
下楼的时候卫少覃还坐在原位,百无聊赖地在看电视,见她下来,抬头看过来,微微笑了笑:
“怎么?死心了?”
“卫少覃,我们谈谈。”
“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苏木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落座,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综艺节目,竟然发现里面有秦念婉的身影,她居然去参加选秀节目了,看着她在镜头前劲歌热舞,苏木开口道:
“一个月前我拒绝了你送我回家,那天我差点被一个男人强女干,原本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可是昨天我才知道,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让他这么对我,我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连我父亲出轨,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我也没有怨恨,不过就是缘分到了,感情淡了,可是昨天在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真的考虑过是不是在无意间真的做过什么伤害到别人的事情,以至于她才会选用这种方式来毁了我。”
卫少覃看着苏木,没有出声,似乎在掂量这些话的真实性。
“可是我挖空了我全部的记忆,仍是没有找到这样的事情,唯一的一件虽然不被人理解,可我的出发点却是好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以为那会是最后一次,却没想到在她没有得逞之后,你会继续用同样的方式毁了我。”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换取我对你的同情?”卫少覃开口:“苏木,我对你目前为止只有生理欲望,没有感情,你不觉得说这些有些多余?”
苏木闻言轻笑了一下,自嘲道:
“也对,或许我不该说这些,或许我该问一问,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这张脸吗?小卫总拥有过的女人应该都比我有姿色,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强迫一个女人,何必呢?”
“你说得没错,你这张脸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上过的女人比你好看的也大有人在,或许我并不是看上你的姿色,而是你对我的态度,阿谀奉承,察言观色的女人看得多了,你这样的反而比较有征服欲。”
“用绑架的方式来征服?”
“那只是过程,我比较看重结果。”
电视机里的节目终于结束,苏木收回视线看他:
“所以,今天你是非得到我不可?”
“苏木,你或许可以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如果说你命中注定会有这么一劫,至少我比你之前遭遇的那个男人要强得多,他是收了钱,而我是发自身心地想要得到你,这么想,你是不是会好受一些?”
苏木冷笑:
“卫少的思维还真是不同于常人。”
“多谢夸奖。”
别墅的门铃被按响,卫少覃起身道:“应该是晚饭好了。”
傅时年难得准点下班回家,可是碧水云天里依旧没有苏木的身影,他的心情没由来地糟糕起来:
“打电话给太太,告诉她今天晚饭前不回来,她以后就不用在家里吃饭了!”
林姨惊了一下,随即回应:
“是。”
可电话尚未拨出去,座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林姨接起,脸色不是很好,应了几声便挂断,看一眼正上楼的傅时年,想了想,还是开口:
“傅先生,疗养院打来电话,说太太的母亲不太好,现在已经转移到市医院了。”
傅时年闻言停下脚步看向林姨:
“这种事你告诉我做什么?不是应该打电话给她?”
“疗养院说太太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刚才也拨了一下,关机。”
傅时年蹙了眉,他这个太太当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又上了两个台阶,却终究还是停下,几秒之后他暗骂一声转了身,快速下楼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打电话给乔遇:
“苏木的母亲住进了你们医院,应该是脑外科,你先过去看一下,我随后就到。”
私人农场里,丰富的晚餐已经摆上了餐桌,苏木和卫少覃相对而坐,卫少覃吃得津津有味,胃口极好,可苏木却由始至终没有动过筷子,卫少覃倒也不勉强她,笑了笑:
“怎么?怕我下药?”
“卫少的手段,我不得不防。”
“你防得过来吗?”卫少覃放下筷子靠上椅背:“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药也不止放在食物里这一种,你怎么确定空气里就没有呢?就算你做到万无一失,可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我要是你,我就会好好地吃饭,免得能逃跑的时候反而没力气。”
“你说得没错,但面对你这张脸,你觉得我能吃得下吗?卫少还是自己慢慢享用。”
说罢,苏木便起了身,径自走到落地窗前站立,看着窗外染红了天的夕阳,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五分钟后,卫少覃也起了身,他走到苏木的背后轻轻地环抱住她,苏木未曾注意,吓了一跳,想要挣脱的时候,他却已经用了力,那双臂就像一把铁链,紧紧地钳制住她,令她所有的挣扎都看起来无力且可笑。
“卫少覃,天还没黑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早晚都是一样的结局,早一些还能免去夜长梦多。”他咬上她的耳垂:“你喜欢温柔一些还是暴力一些?”
苏木恶心得浑身发冷:
“我喜欢你离我远一些。”
“怕是不行。”
卫少覃作势要带苏木上楼的时候卫少覃的电话却响了起来,苏木松了一口气,卫少覃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放开了苏木的手:
“等我接个电话。”
电话想来是很重要的,否则卫少覃也不至于上了二楼,苏木见他的人影已经彻底消失在楼梯处,便即刻走到餐厅,拿起自己面前的餐具狠狠地摔在地上,她蹲下身去捡起其中的一片,没有任何犹豫地向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
傅时年赶到医院的时候,苏木的母亲正在准备手术,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站在傅时年的面前:
“你是病人家属吗?请在这里签字。”
脑溢血,不手术不行,乔遇站在身侧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傅时年:
“苏木呢?她怎么不来?不签字怕是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虽说这个医院在傅氏名下,可他却也不能拿着这个身份去要挟医生去做这个不会有家属签字的手术。
傅时年不说话,也没有接过同意书,护士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手术到底是做不做?对于脑溢血的病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你们再这么拖下去,出了事我们医院可不负责。”
江北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急急忙忙地跑来脑外科,恰好听到护士的话,她走过来瞪一眼傅时年和乔遇,继而接过护士手中的手术通知书:
“我来签。”
“你也是病人家属?”
“是,我当然是。”江北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笔动手要签字的瞬间却被傅时年按住了手腕,他看着她:
“你算哪门子的家属?”
说罢便不给江北开口的机会,直接拿过同意书,在知情人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继而交给护士:
“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