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未想过老夫人的话题转的这么快,听到平嘉郡主微微一顿,下意识就说:“不认识”
“这种事你也拿来骗你祖母,你若是不认识平嘉郡主,长公主如何能透露那种意识,说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司空凌猛地想起来自己救过长公主的女儿,名字也是什么平嘉,的确是有这回事。
他就道:“我确实是救过长公主的女儿”
“那就对了,凌哥,祖母跟你说,你的婚事怕是有着落了,长公主那人素来无欲无求,这次能亲自跑一趟,必定是为了平嘉郡主”
司空凌只是救人,救完人就走了,压根不记得那什么平嘉郡主长什么样子,是美是丑,高矮胖瘦。
他觉得荒唐,竟然有人因为一次相救就喜欢他?
“祖母,你兴许是猜错了,长公主未必是那个意思”
老夫人不以为意,凌哥生的俊美却又孔武有力,若非被京城的人刻意编排,喜欢凌哥的贵女怕是满京城都是,一个平嘉郡主算什么。
必定是看上了凌哥。
老夫人越想越心动,吩咐孙儿:“此事必定是祖母说的这个意思,凌哥你可要好好把握”
司空凌头疼,为老夫人话中的固执,不由道:“祖母,你真是多想了,那是长公主”
司空凌没说的是长公主上次还救了边君,已经知晓他身边有人了,怎么可能舍得宝贝女儿嫁给自己。
老夫人咬咬牙:“凌哥你莫不是因为那女人!”
司空凌脑海中浮现边君声嘶力竭的声音,几分的恍惚。
“你这个臭小子!”,老夫人察觉到孙儿的犹豫,使劲拍了拍他:“你真是被迷了眼睛”
“放着好好的郡主不要!”
老夫人知道孙儿的脾气,决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缓了片刻想了另一个法子:“你若是想让那女人有身孕也行”
司空凌去看祖母。
老夫人瞪一眼他,只觉得儿孙都是债。
“祖母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娶平嘉郡主!”
大不了孩子生下来送到别院,等人进门再说。
司空凌不乐意了:“祖母,八字都没一撇,祖母太着急了”
“祖母都退了一步,凌哥你难不成想让你老子亲自回来跟你说?”
司空凌立即不说话了,半天才妥协的说:“按祖母的来”
她那人虽是在他身边,可有时候半夜司空凌都会惊醒,常常觉得这人早已经飞了,飞到他够不着的地方。
因此,他迫切的希望能够用一件事一个东西能牢牢的将人抓在手中,只有风筝的线在自己手中,还怕风筝跑了?
司空凌没想到更好的办法,祖母的话恰恰是个突破口。
那边平嘉郡主已从母亲口中得知司家的态度,一听闻老夫人的欣喜,不由红了脸,忍不住又跟母亲打听,声音比那蚊子还要小。
“母亲见到他了?”
长公主笑着捏捏女儿的小脸:“谁啊?”
面对娘的明知故问,平嘉郡主再次是羞红了脸:“娘!”
长公主担心将女儿逗的生气了,忙说:“好好好,我倒是没见过世子,不巧,同世子正好岔开了”
平嘉有些失望,又偷偷看一眼长公主:“娘,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面对心上人,平嘉难免揣测难安:“会不会不喜欢我。”
长公主:“我的平嘉如此善良可爱,怎会有人不喜欢,你放心吧”
她意味深长说:“司家会让那人喜欢你的”
如果司家是聪明人的话。
过几日,平嘉欣喜的收到来自司家的请帖,说是东门的荷花开的正好,一些贵女都去赏花,让她也一起去。
怕是赏花是假,相看才是真。
平嘉立即明白其中的涵义,不由手足无措的看向长公主,长公主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等到那一日,老夫人担心孙儿不乐意,老早就派人盯着他,司空凌心中无奈的要死,又有几分的忐忑,好几次视线都若有若无的飘向一旁的边君。
边君置若罔闻,
也不知道出于心虚还是什么,司空凌将人抱入怀中,望着她皙白如玉的手指,没忍住放在手中亲了一口
“我今日有事,你自己在府中乖乖的,不要胡思乱想”
边君被他的动作弄的十分不自在,挣扎的要起身,又被司空凌按在榻上狠狠的直亲的人气喘吁吁。
等人走后,边君才皱着眉起身整理衣摆,恰巧她常看的几本书看完了,便想着去书坊再借几本。
侯府的日子都是一成不变,便也指望着这打发时间,好在上次出事后,司空凌只是在她身边加了人手,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
去了书坊,拿了几本书,边君也没耽搁,直接带着绿晚准备回去。
路过东边管市,马车不小心颠簸一下,边君手中的书本直接落了一马车。
“夫人”,绿晚忙扶着边君。
外面传来争执声:“你会不会赶车!冲撞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若是有个好歹,我决计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回事”,边君掀开帘子,只见对面也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仆从正一脸惶恐的道歉。
还没有等到边君开口,马车一直没被掀开的帘子猛地掀开,里面赫然出现一张脸。
顾北
他难掩喜悦,目光灼灼盯着边君。
边君没想到会是他,许久不见,他似乎清瘦许多,只不过周身气度却不是从前能比的。
边君扫一眼他的衣着,坐的马车。
顾家清贫,大把的银子放在顾北的前途上,哪有什么闲钱去置办马车,车夫,想来他过得很好。
“君妹妹,好巧,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你”,顾北从马车上跳下来,快步走到边君马车前。
边君这会想缩回去已经晚了,只能下车:“是很巧,顾公子是有事?”
顾北只觉得嘴巴都是苦涩的:“如今君妹妹和我如此见外了,即便做不成夫妻,你我往日的情分还在不是,何必这么生份,我还是更喜欢君妹妹叫我顾大哥”
顾北这样说,边君却不能这么叫,回个微笑:“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我还是应当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