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音乐和宾客谈天说地的喧闹声。
他拉开琴盒的拉链,露出一些闪着冷光的配件,他三两下把枪托,弹夹,握把,配镜,消音器组装好。他拥有了一把TAC-50狙击枪。
将狙击枪放置在窗台上,调整好瞄准镜,对面这间房内很多人,他们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商讨什么。
Leo的狙击枪对准了对面别墅里一个叫做Dick的满脸横肉的中年白男,他的眉心出现一个红点。
站在Dick对面的人惊呼,随之房内其他人赶快去拉窗帘,但是子弹发射了过来。它穿透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它射入皮肤和额骨,声音就沉闷了。
Leo打了一个得意的响指,他一边跳着踢踏舞,一边把狙击枪装入琴盒。他的琴盒是特制的有夹层,一层放琴,一层放枪。
他微笑着走下楼,看着对面一群穿着黑色衬衫的人朝这边走来。
他们通过被射穿的窗户玻璃判断出来杀手的位置。
Leo给Mary告别,他按了车钥匙,跳上了门口的沃尔沃汽车,他特意开到别墅区外,对准备冲破Mary别墅门而进的一群人大喊:“It’s me.”他成功吸引了注意力,他伸出右手食指比了个倒的大拇指,伴随着追赶着发动车辆的引擎声下Leo开车离开。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手表的秒针:时间刚刚好。他手表的表盘上有一个海鸥振翅的标志,下面写着sea-gull,海鸥牌的。
他乖乖停在路口等红绿灯,身后传来汽车加速的声音,还有枪声。子弹顺着他的耳廓穿过去,打碎了前后车窗玻璃。
他笑了,通过后视镜看到约有五辆车,最近的一辆大约在后200米的距离。最近的这辆车上的人朝他射击的,Leo一眼认出,他是Dick的大儿子Andy。
他在英格伍德的街上揍过Andy,因为Andy要强行带走花姐。只是,他咧嘴笑了下,脸上的皮肤抽动着:这个Andy一定不会记得我。
Leo看了一下手表,晚上6点59分55秒,他排在路口第一辆车,突然他猛踩油门,穿过了路口,他余光看到左侧红色的大货车驶来,身后传来其他行人咒骂他违反交通规则的声音,他摇了摇头,身后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他停好车,扭头,看到一辆红色的矿用卡车碾碎了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轿车。
Andy看到射杀他爸爸的杀手踩了油门要逃窜,他离他只需一个油门的距离,他自然要猛追。恍惚间他看到一辆红色的货车从十字路口的左tຊ侧驶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速度产生的惯性使他驾驶的汽车往前冲,红色的卡车撞向他,且无法停止行驶。汽车的玻璃碎裂了,他下意识伸手去挡,等他再次睁开眼,他已经连车带人被卡车卷入车下面。
雪佛兰汽车早已变形,Andy的五脏六腑也已经被碾压碎裂了。
他被压在路中间,看到了过了路口的杀手,他向这个金色头发,高大英俊的杀手挥了挥手,他用最后的意识回想:
我们家族是否有得罪过这样一个人。
没有,他在心里摇了摇头,因为他的头摇不动了。
Leo从沃尔沃上下来,他走了过来。
长达19米,宽达20米,高达22米的矿用火车,每天晚上7点会准时通过这个路口,路口有黄色的注意避让标识,你们怎么不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