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从纺织厂那边回来,进门看到江衣瑶坐在院子里的树底下,走到她旁边拿起石桌子上面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她现在可以自己拿着衣服,走到年轻的同志面前,推销衣服了,刚开始几天都是江衣瑶跟着去。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基本不用推销都有媛媛不断的订单,只需每天送到约好的地方就可以了。
轻轻松松每天的收益非常可观,她很感激江衣瑶。
喝完一杯水,陆离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每次喝江衣瑶家里的茶水都有这样的感觉,明明两个小院的水质都是一样的,就是被她喝出了两种不一样的味道。
想起刚刚在纺织厂听到大家聊得火热的话题。
陆离放下杯子,望着江衣瑶道:“瑶瑶,你家霍淮书上报啦,听说因为桃花镇的事,有个记者去采访了,那些村民告诉记者,他们都已经被下了最后通碟。
没想到吃了霍淮书送来的鱼,煮成鱼汤喝了三天,全都生龙活虎的了,他们都很激动,希望记者能好好写一篇文章表扬他。”
江衣瑶一怔:“真的”?她怎么没听说。
陆离:“是真的现在只上了容市早报,有个买我们衣服的女同志还说,她有个亲戚在报社,现在每个大报社都在争这个头条出版,最后听说是在人民日报出版。”
之前周泽说现在京市的人还不知道霍淮书做什么的,现在上了人民日报,全国人民都会知道,到时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嘴脸。
陆离真是又期待又有点担心,不知霍淮书有没有和江衣瑶说过他以前的家事。
她刚开始喜欢江衣瑶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后来经常接触才发现她不止人长得漂亮,说话有趣又善良。
还带她一起赚钱,现在她真是把江衣瑶当成自己的亲妹子了。
江衣瑶知道不是鱼的原因,有点心虚,“呵呵,那真是太好了。”
她当初想到送灵泉水,只是以为他们的身体呕吐到虚弱而已,没想到已经到了绝境的地步。
它的灵泉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她怎么不知道?
江衣瑶和陆离又聊了一会,确定没有暴露灵泉水的事,就放下心来。
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看着太阳已经准备西下,陆离要去接洲洲放学了。
陆离走后,江衣瑶也往自家厨房走去。
最近霍淮书要加班,回来吃了个晚饭又匆匆地走了,等他再回来时都已经很晚了,有好几次江衣瑶都快要睡着了才回来。
连续几天都这样,江衣瑶看不过眼了,就叫他很忙的话可以不用回来吃,在单位吃不用来回跑。
霍淮书一脸委屈地说:“瑶瑶,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去上班时,江衣瑶没起床,他晚上回到家,江衣瑶睡着了,中午基本是不在单位,所以不回家吃,只有晚饭回来才看得到她,和她说几句话。
江衣瑶……
江衣瑶什么都不敢说了,他高兴就好。
霍淮书回到家,就像一个普通家庭煮夫,眼里一直有活,刚刚洗完碗,现在手里又拿着抹布擦着桌子,擦了桌子又扫一下地。
江衣瑶不知道别的小年轻结婚后,是不是也是这样,反正她家这个就是这样。
“今晚不加”,霍淮书说完转身把扫把放回角落。
灵泉水送去桃花镇,江衣瑶就没问过霍淮书关于后续的事,今天听到陆离说,才想起这事都过去半个月了。
“听说你上报啦。”
霍淮书嗯了一声。
今天早上去到单位他看到报纸,其实他不怎么想把这件事公布于众,这样会对江衣瑶的秘密,有点危险。
好在报纸并没有说别的,只是说送了鱼过去,看来秦正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阿嚏阿嚏……
秦正刚拿上报纸准备看,这报纸还是在邮递员那里花了三分钱买的,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哎,摸了摸鼻子,嘟囔道:“谁在念叨我这个孤家老人。”
江衣瑶好奇问霍淮书,“你是怎么和那边接手的人安排的,怎么报纸只说有鱼没别的。”
霍淮书把他怎么和秦正沟通的都和江衣瑶说了一遍。
江衣瑶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能瞒得天衣无缝,真是辛苦秦叔了。”
江衣瑶无法想象一个大夫,抓起锅铲来煮鱼汤,还让她的灵泉水丝毫没有暴露,那不得打起防敌的精神来。
霍淮书也没有想到,他当时只是叫秦正尽量不让,除了他还有第二个人知道,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说是他在里面用了什么草药煮了水,就变成这个颜色。
江衣瑶仰头望着霍淮书的侧脸,没想到这人在她面前会,爱撒娇爱粘人爱装委屈,但在外面做事却谨慎认真。
她真的好爱这种,在外面与旁人有距离,回到家会与自己的妻子撒娇做家务。
霍淮书察觉到江衣瑶的眼神,笑了笑说,“看什么呢?”
江衣瑶打趣道:“看你呀,你怎么这么好看,我都快要被你迷倒了。”
江衣瑶半玩笑半认真的话,让霍淮书听得脸都红了。
江衣瑶看到霍淮书的脸红了,笑得更欢了,“你怎么还害羞上了?我那是在夸你呢。”
霍淮书看着仰头大笑的江衣瑶,嘴角也跟着上扬。
霍淮书视线慢慢从江衣瑶的脸转移到她的肚子。
医院里江衣瑶和霍淮书紧张地盯医生。
昨晚江衣瑶睡到半夜,突然被肚子疼醒,这可吓坏了霍淮书。
想连夜送江衣瑶去医院看看,江衣瑶喝了一杯灵泉水,休息一会觉得不痛了,不想大半夜折腾,天亮了再去。
天一亮,霍淮书就起床煮了早餐,进去叫江衣瑶起床,本来还有点起床气的她,看到一晚上没睡的霍淮书,什么气都没有了。
医生手里拿着检查报告,“没什么事,平时注意点,孕妇是不能大笑的。”
霍淮书听着医生的话还是不放心,带着江衣瑶来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江衣瑶望着眼前有点丑陋的门,“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