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琛脚步微顿:“你知道了?”
“去年冬,娘重病,我在宵禁时出门给她找大夫,听见了巡逻士兵的对话……”
如果不是当时的我足够机敏,及时收回了令牌,又借了许家的势糊弄过去,我坟头的草早就三丈高了。
“你知道这块令牌代表什么吗?”
他来到我身边,伸手接过令牌。
“这上面刻了我娘的名字。”
令牌翻转,正对烛火,圆形的令牌中心位置透过淡淡的光芒。
我从来没有观察过令牌,自然也从未察觉其中的奥秘。
现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光芒中真的有一个小小的刻印贞。
“我娘是父皇的原配,但是我排行第六,是嫡非长。”萧远琛眼中有一丝嘲讽闪过,“而父皇是庶长子上位……”
我恍然。
皇上是庶长子上位,天然的对庶子会更偏爱些,他是嫡子,前面却挡着五个兄弟,确实尴尬。
“我娘入宫后只活了五年……”
他轻描淡写地略过,继续道:
“我四岁时就独自生活了,长大后,为了能更好的活,我选择上战场,渐渐地才有一些地位。
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有了人手后,我将它刻成印鉴,见它如见我。
它对我,意义非凡。
我不敢和他对视。
不只是逃离,从最开始,我就欺骗了他。
“我当时很生气,说出了[持令牌者杀无赦],但是第二日我就后悔了,也取消了这个命令。
令牌的模样只有极少的人知晓,其他人从未见过图片。”
萧远琛的命令下达后,为了让下面的人更好的执行,令牌的模样肯定是要画图下发的。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也取消了命令。
“所以,夫人,你可以原谅我吗?”
他将令牌重新放进我掌心,顺势握住了我的手。
烛光下,他的眉眼少了几分凌厉,增添了些许柔情。
我看得呆了,他眼中好似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倾身而下,衔住了我的唇。
时隔一年,再次呼吸交缠。
重新回到燕王府后,我们一直住在一个屋内,其实我已经做好了被他碰的准备,但是两个月以来,他做的最亲密的事情就是从背后揽着我睡。
呼吸每每打在颈窝时,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热度和急切,他却硬生生忍住了。
我眼睫微阖,张开双唇,舌尖俏生生地去碰触他的。
萧远琛的身体明显一颤,大掌压在我颈后,更深地吻住。
瞬间,我们二人的呼吸乱了。
我的身体猛地悬空,被他压在紫檀木的椅子上。
双手撑着椅背,细瘦柔韧的腰肢被他的大掌抚弄着。
久违的亲密,炙热又生涩。
“夫人……晚儿……”
我努力撑起身体,如同大海中沉浮的小舟,被推动着往前,又被用力的大掌往后拉扯,如此反复。
“嗯……”
我张着嘴,用力呼吸,每一次带进清凉空气,很快又被自己身体内部散发而出的火热所融化。
他俯身,亲吻着我。
动作带着从未有过的怜惜。
一年前,我们之间是激烈的,也是见不得光的。
这一次,却是坦诚光明,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他更加急切且激动,我也更加难以维持冷静。
细腻雪白的双臂紧紧揽上他的肩膀,颤抖回应。
许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