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宛柔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一双美眸里满满地都是不可置信,“医生,你确定吗?我的病没治愈?”
“可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时宛柔疑惑发问。
洛克轻咳一声,道,“正常起居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不宜多动,您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气血也不足。”
时宛柔听到洛克的话,迟疑地沉默了。
洛克见状,补充道,“不过时小姐您的身体并无不健康的地方,目前只需好好休养就好。”
时宛柔敛下自己失落的神情,“那我什么时候能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能正常逛街、正常运动、一个完完全全是正常人的模样。
她抬眼满眼希冀地望着洛克。
洛克只觉得要欺骗这样一双清透的双眸,比自己先前去给病人做重大的手术还要紧张不安。
“恢复好的话,两三个月就可以了,慢的话,没有固定的时间。”洛克道。
时宛柔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连带着唇角的弧度都敛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如一朵被雨拍打淋湿的玫瑰,娇艳欲滴,又崩溃憔悴,不难让人心生怜悯之心。
洛克看着面前的人失落难安,他张嘴,正犹豫着怎么给她点安慰的时候。
“时宛柔!”夜鹤礼急匆地赶过来,冲着时宛柔吼她的名字。
时宛柔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她刚抬眼望去,就见夜鹤礼跟个炸了毛的狮子似的,狂叫着向她跑来。
时宛柔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拔腿跑。
在夜鹤礼要扑过来的时候,她动作比脑子更快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隔着洛克医生绕到桌子的另一边,“干什么?”
“你躲什么?!”夜鹤礼见时宛柔这动作,简直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他怒吼道,“看到我你跑什么?”
“…….”
她能说是下意识的么?
时宛柔双手撑在桌子上,夜鹤礼在桌子的对面,眼睛腥红,一身戾气。
“我没躲。”时宛柔咽了咽口水,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回来了?”
他怎么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她!
夜鹤礼瞪她,猛地伸手一把抓过她的手,将人攥到自己跟前,“你一天天乱跑什么?”
时宛柔也瞪他,“乱跑什么?我门都没出就被抓来检查了。”
经夜鹤礼这么一打岔,时宛柔刚刚失落的情绪都已消失,全是对夜鹤礼的控诉。
这个自大的偏执狂!
一旁的洛克医生默默地退到一边,恨不得化身为隐形人。
“检查得怎么样了?”听到这话,夜鹤礼一反常态,转过头瞥向洛克,只是他手里的大掌还紧紧地攥着时宛柔,似乎生怕她跑了一般。
时宛柔被攥着有些疼,扯了扯自己的手,“放开。”
夜鹤礼反手将攥着她的手臂往下一滑,改成紧紧地扣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时宛柔有些愣住,她低下头去看被扣住的手指,她挣扎着想松开,却被夜鹤礼扣得更加牢固。
自她醒来后,她和他其实并没有做过什么亲密的举动。
每当他想亲近一步,她总有各种的借口搪塞他,她不是没看到,他眸底的独占欲一天比一天强烈…….
他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
按照这样下去,时宛柔不敢想。
洛克只能垂眸装作没看到两人的动作,一五一十地将检查报告又给夜鹤礼重复了一遍。
意料之中的答案。
夜鹤礼睨了洛克一眼,转眸盯着时宛柔,“听到没?”
“好好养着!多躺!少出门!”
什么少出门,她压根就没出过门!
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后,夜鹤礼攥着时宛柔往外走。
洛克抬起头,看着时宛柔被夜鹤礼攥走。
想起她刚刚那副失神的模样,又想到汤伯吩咐下来的话,心底有些惋惜地暗暗摇头。
他帮不了,也没有能力去帮她。
他只是欧锦帝宫里一个小小的私人医生,没有这滔天的能力去拯救她。
他惹不起夜鹤礼,也没那个本事去惹他。
洛克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摇掉,重新拾起桌面上的医书开始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