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吓了一跳。
他把我压在床上,身上酒气很重,眼神冰冷,像一只蛰伏的野兽,会一口咬断我的喉管。
我有点被他那个样子吓到,怯生生的喊他,“小叔叔,你喝醉了?”
我很害怕,想把他推开,去给他煮醒酒汤。
可是刚一动就被他抓住手腕举过头顶。
“乔汐,你可真够贱的。”
“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连我都要勾引,一定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呵,那个老头子……”
他的声线凉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还带着恨意。
我觉得他是真的醉了,在他身下挣扎了一下。
“小叔叔,你放开我。你喝醉了,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床垫柔软,喝醉的男人很重,我们两个的身体几乎是无缝贴合。
我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在我挣扎的摩擦中,逐渐起了变化。
我一下就愣住了,未经人事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就想躲开。
可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
“躲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乔汐,是你自己勾引我的。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就满足你!”
那场折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并不记得了。
醒来后,我打开手机,就看到傅南州和苏沐烟即将订婚的新闻上了热搜。
当时我感觉心都死了。
然而让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在官宣要订婚的第二天,苏沐烟出了车祸。
而我,竟然成了买凶杀人的罪魁祸首!
我去解释,傅南州却不信我,他让保镖把我带回家,关起来。
*
“南州,或许都是误会。”
苏沐烟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拽了回来。
傅南州却在冷笑,“误会?呵……”
“你不用管她,专心准备我们的订婚宴,我在回来路上了,想要吃点什么吗?我给你带回去。”
所以他会因为我,扔下过生日的苏沐烟跑去警局,我是有些吃惊的。
只是他还是立刻回去找了苏沐烟。
所以老师给傅南州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因为昨晚扔下她离开的事儿,跟她道歉。
他看了眼陌生的号码,还是接了起来。
这两天,几乎每一通陌生电话他都会接,哪怕其中大部分都是推销和骚扰电话。
他就好像生怕会错过我的电话一样。
这个念头冒出来,就被我自嘲着甩出脑海。
怎么可能?!
“你好,我是乔汐的班导,乔汐已经三天没来上课了,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的班导是个研究生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热情率直,跟我的关系也很好。
我被骂得最惨的那段时间,只有她和陆绵陪着我。
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相信我不是网上说的那种人。
傅南州冷笑一声,“乔汐的本事还真够大的,居然连班导都能配合她。”
“你让她趁早死心乖乖给我滚回来,否则等我找到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班导惊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乔汐不在家吗?那她会到哪儿去呢?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够了,别再演戏了,赶紧让乔汐滚回来!”
傅南州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挂掉电话。
我坐在他另一边,有些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到现在,他还以为是我在跟他闹。
就从来没想过,我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如果我不是已经死了,而是在等着他救援,他这个态度,就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
苏沐烟抱着他的胳膊,安慰,“别担心了,汐汐不会有事的。”
“担心她?笑话!”
傅南州嗤笑一声,“如果不是养育之恩束缚,面子上过不去,我巴不得她死在外面,这辈子也别回来!”
本以为,心已经痛到麻木,不会再痛了。
可听到他恨恨的语气,还是恍若被撕裂一般。
明知道根本无法碰到他,我还是怨恨的朝他扑过去,左右开弓的狂扇了几巴掌。
“傅南州,你就是个禽兽,畜生!”
“如果不是我爷爷救了你,你早就死在外面了。”
“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欺负我,你怎么能真的让我去死啊!”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灵魂也是有眼泪的。
我哭得泪流满面,情绪崩溃的我恨不得当场杀了他们。
可是我连碰都没办法碰到他们,我什tຊ么都做不到。
听他提起养育之恩,苏沐烟叹了口气,十分心疼。
“可当初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就是乔家,这养育之恩……说来真是讽刺!”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忘记了哭,扭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苏沐烟。
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傅南州家破人亡,是因为我们乔家?
傅南州脸色一沉,“我说过,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
苏沐烟脸色白了白,到底还是没再多说,偎在他身边。
“好,是我错了,我以后不说了。”
可是汐汐不回来,你肯定没办法安心跟我订婚,要不……
“不用管她,伯母特意找人算的黄道吉日,不能让她一番心血枉付。”
傅南州伸手揽着苏沐烟的肩,语气温柔。
我怔楞的看着他眼角眉梢的暖意,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愿对我温柔。
傅南州和苏沐烟欢欢喜喜准备订婚宴,那头警方的电话再次打到傅南州手机上。
江州发生了第二起凶杀案,凶手作案手法和第一起一模一样。
警方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找到了我染血的衣服,怀疑我也惨遭毒手,所以才会联系傅南州。
可他一听警方说的,立刻冷笑着否认。
“我已经说过了,乔汐没有失踪,她只是在跟我闹脾气,逼我妥协。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给傅南州打电话的是刑侦大队的队长,叫秦风。
“傅先生,事关人命,希望你可以收起个人情绪。”
秦风语气冷硬,“如果乔汐真的被杀人凶手盯上,你这样一味抗拒,只会拖延我们营救她的时间!”
事实上,以这两起杀人案凶手的残暴手段来看,警方心里其实已经基本断定,我已经遇害了。
可傅南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