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郎笑道:“没事,阿爹不过是不小心扭到了脚。拿些药酒擦擦就好了。”苍
虞香珠看向阿娘,阿娘点点头:“只是扭到脚,香珠儿不必担心。”
虞香珠放下心来,将门扇关好,帮着阿娘扶阿爹到后宅去。
虞大郎才安坐下来,便催虞香珠回房:“夜深了,天冷,香珠儿快快回房去歇着。”
姚三娘也道:“你阿爹有我照料便行。”
虞香珠只得依依不舍地回房去。
她在房中等了半响,没有听到别的动静,才忐忑不安的睡下了。
次日起来,虞香珠赶紧去看阿爹。苍
虞大郎昨晚扭伤的脚,过了一晚竟然肿得像个馒头似的。
虞香珠忧心忡忡:“阿爹,我去请医工吧。”
姚三娘端着汤面进来:“一起来我便说要请医工了,你爹非不让。”
虞大郎讪讪的垂着头:“这不是想省点钱嘛。”
虞香珠道:“这看病的钱哪能省,我这就去请医工。”
她说着,不等阿爹说话,便转头疾步走了出去。
店门还紧闭着呢,虞香珠刚拆了一页门扇下来,外面漏进来的亮光蓦地被一道身影遮住。苍
虞香珠下意识的抬头,看进一双十分明亮的眼睛里。
第5回 养疗香
是要买香料的客人?这么早?況
虞香珠微微眯着眼,正要说话,却听得那人道:“你是香珠儿吧?一转眼竟这么大了。”
还是个熟人?
虞香珠往后退了一步,仔细去看那人。
那人身量挺高,肩膀宽宽,穿着褐色短袍,一双眼睛亮亮的,蓄着胡子,猜不出年纪。
但虞香珠确定下来,她不认识这人。
虞香珠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离州城里常有拍花子,将小姑娘给拍走了。
她警惕地拿着那页门扇,看着那人,要是那人要拍她,她就用门扇打他。況
那人却笑了起来,笑声沉沉,让虞香珠越发的茫然。
那人指着自己,笑道:“香珠儿,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钟源啊,你以前总叫我源哥哥。”
钟源?钟大娘的儿子?虞香珠总算将这号人从遥远的记忆里扒拉出来了。钟源,他不是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吗?附近的邻居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呢。
像是窥到了虞香珠的想法,钟源又沉沉笑起来:“昨晚刚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那钟大娘还来叫阿爹……
钟源笑道:“昨晚我祖母突然病发,我阿娘手足无措,只好请了虞叔和婶子去帮忙。就在那当儿,我回来了。昨晚麻烦虞叔,还害得虞叔扭伤了脚,着实是对不住。今儿我是来看看,虞叔可还好。”
原来如此。況
虞香珠道:“不大好,扭伤的地方肿得像馒头,我正要去请医工。”
钟源便道:“我去请吧。”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了。
也好。
虞香珠将门扇一一拆下放好,姚三娘走出来:“香珠儿,你不是说请医工吗?”
虞香珠道:“钟源去请了。阿娘,你昨晚怎么没说钟家大哥回来了?”
姚三娘笑道:“昨晚太着急了,便没有和你说。诶,说起来钟源要比你大七八岁,这次回来仍旧是孑然一身,你钟大娘啊,昨晚是又高兴又忧愁啊。”
虞香珠只抿嘴一笑。这样的话题她若是掺合进去,她阿娘定然会说到她身上。況
钟源回来得很快,虞香珠刚将铺子打扫好,他就领着医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