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再不耐烦，也没有拒绝，排了一个小时时间的长队，买了一个。
“谢谢。”她舔一口。
周寂心不在焉道：“你在所有男人面前都这么吃东西？”
这么个吃东西的方法，很难让人不多想。
江念笙没反驳他，却把冰激淋给丢了。
周寂微微一顿，“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江念笙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去吃饭吧，赶紧吃完赶紧回家，我知道你是阿姨逼来陪我过生日的。其实我也不太想跟你过。”
周寂带着她去了一家烧烤摊，就近原则，看到什么吃什么，抓紧时间，然后各自回家。
“我跟温湉没分手的事情，是你告诉我妈的吧？”他在烧烤上来之前开口问。
江念笙现在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你要是非要这么觉得，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如果你要问我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她是自己猜到的。你在工地上干活的事情，阿姨撞见了，除了要养她，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么拼了命的干活？”
周寂神色淡淡，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半天后，他说：“我就是觉得她，过得太拮据了。女孩子应该被富养。”
江念笙偏了偏头，说：“众生皆苦，各有各的难处不是吗？”
几分钟后，温湉出现，看见他俩坐在一起时眼神变了变，眼眶有点红，然后拉着同学的手离开了。
江念笙低着头说：“还不赶紧去追？”
周寂扫了她一眼。
“猜到你的意图了。”江念笙说。
昨天温湉在朋友圈晒了这家烧烤的优惠券，截至今天过期，所以很有可能她今天是要来吃的。周寂偏偏带着她进了这家烧烤店，除了想见温湉，没有其他理由。
021
周寂的视线在江念笙身上顿了顿，斟酌片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那你自己回去。”
“嗯。”她点头。
周寂这会儿是格外提防着姜母，“你最好晚点回去，不然我妈会发现我不在，会调查我去了哪，不能让她知道我跟温湉一块，她最近恨她恨之入骨。”
当然，他也不会让江念笙白白在外头干坐着，说：“我给你算钱。”
江念笙说：“我等一个小时，你给我一万。”
周寂也体验过一段时间没钱的生活，一万块一个小时不是小数目了，但他急着去找温湉，就没有纠结：“行。”
烧烤店的老板带着烤好的茄子从后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念笙一个人坐着，对面的位置已经空了。
“男朋友干什么去啦？”老板说，“大晚上的丢下你一个人走了，这个男人不靠谱。”
江念笙笑了笑，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老板便以为她是在追求男方，男人没同意。他有点同情她，便拎了一瓶啤酒过来：“这个就当我请你的，吃烧烤不喝点酒没意思的。”
江念笙道了声谢，老板摆摆手说没事，“你点的量多，四百了，送你一瓶酒也没什么。”
量确实多，她根本吃不了多少，江念笙问陈英芝吃不吃烧烤，给她打包。
那边没回，不过周寂的消息进来了，叫她先别走，说等会儿空了就来接她。
江念笙说好，收起手机。又撞上两个学生，她就叫了他们一起，她年纪不算大，跟他们聊天也还算自在。
一个小时以后，学生说要走了，只是离开以后，又折返回来，手里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说：“老师，听说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