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宋婳还在琢磨着薄修景有些不对劲的反应,又一次被他的动作给打断了思路。
“又不方便?”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你当初是因为爷爷以死相逼,才答应娶我的?”
薄修景停顿了片刻,好一会儿才答道:“是。”
宋婳意识到关瑶说的是实情,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薄修景,是你当初亲口说的会对我负责,我才嫁的。”
“翻篇了。”薄修景显然不愿再提及当初那事儿,语气略强硬地说。
“有些事并不是一句翻篇就能翻篇的。”
“那一夜我也是被设计的,我也是受害者。你骂我贱,还打了我一巴掌,我都可以原谅,因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那之后,我根本没想过让你对我负责,是你亲口说的呀!”
“早知道你是被爷爷逼迫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你。”
她是喜欢他没错。
但如果不是他开的那个口,她又怎么可能会嫁?
“不是你和爷爷一道,设计了那事?”一直以来,薄修景对宋婳的厌恶就是来自那一晚。
如果只是一场意外,如果她真的是无辜的,他不会对她冷脸三年。
薄老爷子本就喜欢宋婳,说什么宋婳是恩人家的女儿,在他们一夜荒唐之前,就提过好几次,想让他把宋婳迎娶进门。
事实上,他一开始并没有强烈反对,只是不太喜欢包办婚姻。
那一夜之后,宋婳在他的心里就变成了一个工于心计,拜金物质的女人。
“我那时候才多大?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我怎么可能设计你!”宋婳也有点儿生气了,她急了眼,脸颊也因为怒气而变得红扑扑。
那天晚上,他粗鲁得要命,都直接把她弄撕裂了。全程她只感受到了疼痛,哪怕药性很烈,她的眼泪也是一刻没停过。
她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给自己找这样的罪受。
“我会让人去彻查那晚的事。”
薄修景定定地看着宋婳清澈的双眼,其实她之前也喊过冤,他却先入为主地认为她在扯谎。
这事儿再好好查查,或许真能查出点别的东西。
宋婳偏过头,闷闷地说:“你根本就不想娶我,对吗?”
“你也不想嫁,对吧?要不然,你也不会一直想着离婚。”薄修景反问。
“谁说我一直想着离婚?”
宋婳平时总是过于谨慎,她本就不招薄修景喜欢,说多了,怕惹他生气。
今晚她都已经决定装醉了,索性把想说的全给说了出来。
“我从没想过离婚,都是因为你!”
“我去伯爵会所找你,你不分青红皂白地让我给关瑶道歉,甚至还把她带到了家里。”
“这种情况下,我要是不提离婚,难道等着被你扫地出门?”
宋婳刻意避开了从伯爵会所出来之后,薄修景在车上强暴她那事。
那一次,薄修景对待她就像是对待小姐一样,让她心寒。
她根本不敢去细想。
因为稍微一想,她就会觉得,她和薄修景的每一次,都像是在被他嫖。
事后他基本上是提裤子就走,要么就是让她下床。
反正他们两人就不像是正常夫妻。
薄修景仍旧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他的手一边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好看的菱唇却出言冰冷:“你先好好解释解释,出租屋门口那双大码男士拖鞋是怎么回事。宋婳,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江哲上过床了?”
男士拖鞋?
宋婳没想到薄修景竟这样细心,只去了两次,还能注意到那双男士拖鞋。
还有就是,他对那双拖鞋耿耿于怀。
究竟是在吃醋,还是因为占有欲作祟,担心她给他戴绿帽?
“如果,我真的和其他男人上过床,你会怎么做?”宋婳没有直接回答薄修景的质问,反倒是又给他抛出了一个问题。
她很想知道,薄修景到底是不是在吃醋。
薄修景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埋在她体内的手指瞬间抽了出来,“给我滚下床,去洗干净!”
“就这?”
“以后不能再犯。”
薄修景越想越气恼,他不再忍着,也不放她下床,毫无预兆地开始侵占她的身体,“你和江哲,做过多少次?”
“快停下!”
宋婳被他突然的侵占弄得很疼,连声解释:“我和江哲是清白的。还有拖鞋的事是误会,一个人住我有点害怕,放双拖鞋不过是用来伪造家里还有个男主人。”
“没说谎?”
薄修景连日来阴郁的心情总算好了些许。
他低头看着连连呼痛的女人,稍稍放缓了一些,“别骗我,背叛我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你快停下。”
宋婳气恼地捶着他的胸口,“昨天你还嫌我身体敏感,羞辱了我之后还一遍遍洗手,现在怎么又...”
“不记得了。”
“薄修景,你快出去!我不舒服。”
薄修景以为宋婳是在赌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和关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什么?”
宋婳很是吃惊,之前薄修景从来没有跟她解释过和关瑶的关系。
因此,她便默认,薄修景和关瑶一直有私情。
“关瑶救过我,为了救我,她患过急性心肌炎,虽然治好了却留下了后遗症。就冲这份恩情,我也该保护好她。”
“真的?”
宋婳并不知道关瑶为了救薄修景才落下的后遗症。
听了他的说辞,她才想起来为什么她先兆流产那一晚,薄修景听到宋婳心脏疼,会丢下她匆忙赶去。
想来,他是在担心她心脏病发猝死吧...
“在床上,能不能不提别人?”
薄修景的耐性十分有限,他愿意开口解释,已经是极其罕见的了。
“可是,你们三年前不就是男女朋友?”
“我们只在一起了两三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因为那天晚上我和你的意外,分手了。”
“你还爱她吗?”宋婳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