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完后,白若瑶搅了搅杯中的咖啡,触着眉头问道:“你对这个白娇娇了解多少?”
以前她捐的那些钱都是通过公益组织捐下去的,她只要确定钱的确捐给了需要帮助的人就行。
只知道有白娇娇这个人,但对于她的生平经历真的不了解。
“怎么了?”
“今天的热搜你看了吧。”白若瑶叹口气,眉眼间染了抹愁绪:“昨晚去那包厢的人有江家公子,我们家和江家正有合作,昨儿警局说江家公子涉嫌强奸,怕是要判刑,江家正四处寻人托关系呢,求到了我家头上。 ”
“而且我哥和江伯舟是从小穿一个裤子长大的关系,我跟江伯舟也是很熟悉,小时候都是一个大院,他虽然性格放荡,身边女人无数,但素来讲究你情我愿,更是不会踩法律的底线,所以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隐情。”
白家是也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大豪门,白家子弟都很是争气,在政界也担任重要职务。
若是白家帮忙从中周旋,说不定便真的有回旋余地。
新闻上并没有报道涉事人员的名字,所以在听到是江伯舟时,何婉也眼露诧异。
江伯舟跟她也是一个高中的,只是不在一个班级而已,这人高中时便桃色新闻无数,三天两头便换个女朋友。
“昨晚慕怀安去了,等晚些时候我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觉得这件事怕是有误会。”
何婉这么说,一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好姐妹,二是因为高中时的一件小事。
当时她体育课他身体不舒服,坐在角落里看书,恰巧看到高三时期的江伯舟在角落里投喂流浪猫。
少年风姿隽逸,眉眼皆是少年人的狂放肆意,可看着流浪猫的眼神却很是温柔纵容。
这样一个心思温软的人,她不信如今会变成一个qj犯,当然也可能是人心易变,这么多年过去忘了初心。
岂料白若瑶听到这话冷呵呵冷笑两声:“你猜为什么以江家的背景无法将这件事摆平,将江伯舟捞出来,还不就是慕怀安从中作梗。”
“他昨儿放话了,一定要江伯舟坐牢,否则昨天包厢内的监控模糊,根本什么都没拍清,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谁说的对,这件事也并非什么大事。”
“以江家的背景人脉,这件事甚至连热搜都不会上,一点风波都不会引起。”
何婉纤细的骨节突出苍白的指骨,脸色也白了几分,脸上的伤似乎又疼了起来。
她在为了维护慕怀安受了伤,而当时慕怀安却在护着另一个女人,真是天大的讽刺。
她多了解慕怀安啊,这个人因为自己黑暗的遭遇性情凉薄冷漠,若是换了其他人,哪怕是跪求在他脚下,他都不会多管闲事。
可如今为了白娇娇这件事,竟然还可以和江家为敌。
这一刻,何婉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慕怀安对白娇娇就是不一样,他在将只应该给自己的关怀分给别人。
“婉婉,那这件事便拜托了,我跟江伯舟虽不说感情多么深厚,但也是幼时一起长大的情谊,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
何婉回到家时,便看到玄关处男人的鞋,她只是垂了垂眼睫,神色平静的换好拖鞋往二楼走去。
“夫人,慕总回来了。”
听到都有王嫂立即急急的开口。
“婉婉。”二楼传来脚步声,慕怀安在阶梯口望着她,身上穿着修身衬衫,微微挽起一捷,露出男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走了下来,伸手就来拉何婉的手,却不想竟被女子给躲开了,他神情错愕,手伸在半空中。
“慕怀安,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何婉心底压抑的情绪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双眼泛红瞪着他。
她唇角嘲弄的勾起:“你昨晚不是说是公司了吗?呵,实际上却是去和英雄救美,陪了白娇娇一晚上啊。”
慕怀安被她眼神中的讥讽看的有些狼狈,不自然的躲开了她的眼神,而后强硬的拉过她的手。
好声好气的柔声哄着。
“昨天将你抛下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是我能解释的,新闻你肯定也看到了,白娇娇一个手无缚鸡的小姑娘遇到那种事,她哭着向我求救,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
“当时情况紧急,我怕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让你误会,这才骗你去了公司,骗你的确是我做的不对,但婉婉你嘴是善良,也总是告诉我不要那么冷漠,当时若是白娇娇给你求救,你也肯定会去的。”
何婉却是从他手中抽回了手,眼眶泛红死死盯着他:“不,我告诉你,我的善良是有底线的,我不会去帮一个惦记自己男人的女人。”
“别说昨日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新闻报道一样是江伯舟的错,就算是她的错,我也不会去救白娇娇。 ”
慕怀安神色变了变,随即眉头便深深皱了起来:“婉婉,我知道你生气在说气话,昨天的事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我不过是做了每个人都会做的选择而已 ,问心无愧。”
“呵呵。”何婉气笑了,可是眼中的泪水却是滑落下来,她嘶哑声音质问。
“问心无愧,好,白娇娇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她有亲人朋友,为什么要向你这个老板求救,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再退一步,她也的确可以向我求救啊, 我这个帮了她这么多年的资助人,还比不上你这个老板让她信任吗?”
她咄咄逼人:“她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吗,退一步来讲,当时情况混乱,她随便拨通了求救电话,可她向你求救,你明明可以报警,或者选择让陈助理很多人去看看,可你偏偏选择把你的妻子留在那里,一声不吭自己去。”
何婉唇角勾了勾,语气厌恶:“将人救了还不算,你还陪着她一个晚上,慕怀安,你们两个贱不贱。”
慕怀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此时客厅内还有王嫂和佣人在,他感到十分难堪。
“何婉,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总是疑神疑鬼的。”他恼羞成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他用的力气极大,何婉的手腕被掐得生疼,她用力扯却扯不出来,扬起手便扇了一巴掌。
啪——
这一声十分的清脆响亮,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王婶和佣人们胆战心惊,全都低下了头不敢看。
慕怀安头微微侧开,原本冷白色的脸颊上很快出现了红晕,他侧过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
“你……”
何婉眼眶红肿,哑着嗓音道:“慕怀安,你随便去寻一个已婚之夫问一问,谁会像你这样跟身边的秘书暧昧不清,到底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就是没有分寸感。”
“你是我的丈夫,不是她白娇娇的,真是好笑,我昨日为了维护你的尊严,不顾身份和人动手,你可倒好,你却为了保护别的女人,把我抛下了。”
“慕怀安……你问问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吗?”几乎是哑着嗓音吼出的这些话,何婉用力戳了戳慕怀安的胸口,然后我的眼泪便上了楼。
慕怀安怔住了。
被这些话给困问的哑口无言,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他自问问心无愧,对白娇娇只有同情怜悯之心,相处之时也没有什么越界之处。
“慕总,昨晚夫人很晚才回来,我瞧夫人脸上都受了伤,您还是多关心关心夫人吧,不要最后后悔晚已,走到了离婚的地步。”王婶还是忍不住开口劝着,此时也是听明白了。
果然夫人和总裁的感情出了问题。
她再看一下慕怀安的眼神也有些失望了,实在是没想到往日那么宠爱夫人的男人竟也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