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鸥正在走神儿,猛地听见有人喊自己,急忙站起身来。
坐在不远处的郝佳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夏小鸥跟着辅导员去了办公室。
刚一进办公室,辅导员就严肃地质问她:“夏小鸥,你知道贫困生的助学金是要发给贫困生的吧?”
“我知道啊。”夏小鸥觉得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是我的资料不行吗?”
“是你被人举报了,说你没有资格申请贫困生的助学金。”
“凭什么?”夏小鸥惊愕地看着辅导员,“我大学本科四年都是拿助学金的,我的家庭条件确实不好,我是单亲,我妈妈还得了尿毒症。”
辅导员却轻轻笑了笑,她收到的材料里,哪个不是各种“困难”。
所以对于这些,她是怎么不信的。
她其实并不在意助学金给谁,只求在这个过程中别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偏偏就出了。
“有人说你背三万多的LV,用的化妆品也都是迪奥的。”
夏小鸥急忙解释说:“那个LV的包,是我帮谭老师去拿的,结果郝佳给我弄上了螺蛳粉的汤汁,我重新买了一个给谭老师!至于迪奥……”
她总不能说是给谭老师送礼吧?
“那个是我攒了很久的兼职的工资才买的……”
“不要跟我讲这些,你就说是不是你的?”
夏小鸥垂下头去,“是。”
“那不就得了!所以人家举报你也不冤啊!”辅导员冷哼一声,“最起码别的同学,不可能弄脏了一个包,回头马上买另一个替换上!”
夏小鸥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没办法解释,这笔钱是陆森野给她的,可为什么陆森野给她钱?
如果都说了,那就真的完了。
她咬着嘴唇只能垂下头去。
“刚好你们班这次申请的人多,你被人举报了,就把你的名额拿掉了。”
夏小鸥委屈,夏小鸥不服!
“回去吧,想申请的话,明年再说。”辅导员下了逐客令。
夏小鸥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辅导员桌子上一张表格。
她只看见了“助学金”几个字,以及一个名字:郝佳。
回去的路上,夏小鸥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她走到宿舍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
她知道举报自己的人,除了郝佳没有别人!
等她一进门,宿舍里立即鸦雀无声了。
郝佳得意洋洋地回了卧室里,夏小鸥咽不下这口气。
分明是因为上次的事,她故意和自己过不去,不过她也不打算和郝佳和解,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刚开学两个月,大家彼此不是很熟悉,但是夏小鸥和郝佳住一间,她对郝佳还是有些了解。
她家境应该还不错,最起码她穿的每一双鞋子不是阿迪,就是耐克,她还炫耀过她自己买了一件芬迪的秋款外套。
夏小鸥对牌子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看见了衣服的价格,两千多。
她出去做兼职,也是买一些大牌的化妆品之类的。
其实很多人和郝佳是一样的,家庭条件挺不错的,可是白捡的钱谁不喜欢呢?
所以就昧着良心也去申请贫困生的助学金。
大学四年,夏小鸥见多了。
郝佳看见夏小鸥那憋屈样,别提多开心了。
跟我斗,你还嫩点!
这个晚上夏小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良久都没有入睡。
第二天夏小鸥写了一封举报信丢进了校长室的邮箱里。
这三千块她可以不要,但是她不能允许这种不良风气!
一定还有人和她一样,家庭确实贫困,结果却被那些家境好的同学挤占了名额!
当天下午,学校的校内网上就发布了一则通告。
之前的贫困生助学金名单全部作废,要求每个辅导员、系主任对学生的家庭条件进行摸底调查,调查结果结合申请情况来决定助学金的发放名单。
这让各个辅导员都忍不住开始骂街,原本这件事学生一申请,他们向上面一提交就没事了。
结果这倒好还要摸底调查,这不是平白增添了很多工作吗?
夏小鸥心里舒了口气,但是她现在重中之重还是要把那个包卖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又到了星期四了,再不把包卖出去,她这星期陪陆森野是陪定了。
晚上的时候,夏小鸥正在练功房里练功。
手机突然响了两声,她立即跑过去看。
是咸鱼上的消息,有人要买她的包!
她把心一横。
“一口价两万六千五,一分钱都不能再少了,合适的话,你就拿走。”
“好的!”
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爽快。
一聊天才知道对方和她一个学校的,她想看看包,两个人就约了个时间。
夏小鸥第二天拿着包去和对方见面,大老远就看见一个女孩子叼着一根棒棒糖,个子纤细高挑,长得也格外喜人。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干净又透亮。
“你好,请问你是秦昭吗?”
棒棒糖女孩连忙点点头,“夏小鸥?”
“是我。”
夏小鸥将包拿给了秦昭,秦昭左右看了看,“行,就它了,我给你转账吧?”
“好。”夏小鸥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这女孩未免也太爽快了吧?
她们互相加了好友,秦昭立即将钱转给了夏小鸥。
“我收到了,谢谢。”
“我应该谢谢你,你让我省了一大笔钱!”秦昭朝着夏小鸥眯眼一笑,“拜拜!”
夏小鸥不明白对方的话,她挺感激这个女孩儿的。
因为她总算是把包卖出去了。
当天晚上,陆森野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制服到了,记得洗澡。”
夏小鸥忍不住轻嗤一声,“狗男人!”
除了那种事,好像不知道别的!
夏小鸥去了枫林苑小区,拿钥匙开门就看见沙发上的礼盒。
她连打开都没有打开,想象了一下自己在网上看到的图片,只觉得一阵作呕!
“变态!死变态!”
八点钟,陆森野回来了,同样是归心似箭。
距离上次和夏小鸥做,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周。
要知道刚开了荤的男人,突然就不让他沾荤腥了,那对他而言真的是致命的打击!
他一进门就看见夏小鸥,没有穿制服,顿时皱起眉头。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