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景湛决绝的背影，叶恬羽整个人如置深渊，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咙。
她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寒意从脚底缓缓升起。
这一刻她彻底看清现实，她和傅景湛早已经是过去式。
叶恬羽缓缓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离开了宴会厅。
……
晚上，贺家。
家宴很晚才结束，傅景湛回家时，夜已经深了。
他站在楼下，抬头向上看，偌大的别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
傅景湛眼神也黯淡下来，以前季以凝每次都会给他留一盏灯。
他缓缓进了家门，脚步不知怎么的不受控制走向客房。
月光透过窗撒进房间，依稀能让人看清房间的状貌。
可是，傅景湛并没有如愿的看到季以凝，心底猛地一颤。
她现在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吗？
想到这，傅景湛浑身忍不住散发着寒意。
他慢慢走进房间，躺倒在那张床上，枕头上还残留着一丝季以凝独有的气味。
傅景湛忍不住将手抚上枕头，随后收紧成拳，似乎这样便能将这熟悉的感觉留住。
宴会上傅景湛喝了不少酒，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
隔天，清晨。
季以凝昨晚还是选择在酒店住了一晚，这次回来是拿行李箱的。
傅景湛应该已经上班去了，昨天的事后她只想快点结束两人的婚姻，却又便想再见到他。
正想着，她推开客房门。
床上躺着的身影却让她有些意外，傅景湛怎么会睡在客房？
听到动静，傅景湛缓缓睁开双眼望过去便看到季以凝呆呆地站在门口。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组织了一次又一次的话语，开口时却又变成了质问。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么没回家？”
季以凝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眉头微皱：“我好像没有义务和你汇报。”
傅景湛缓缓起身，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头还有些晕。
他倚靠在床头，按了按眉心。
季以凝见状便明白他昨晚应该喝了许多酒。
难怪他会睡在客房，可能是喝醉了走错房间了吧。
反正不可能是因为她。
季以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随即将所有情绪敛起。
傅景湛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好几次试图缓解头疼。
再睁开眼时，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出现在他眼前。
傅景湛抬头看去，季以凝满脸漠然将蜂蜜水递了过来。
这么多年，每次他喝醉她便会在早上准备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床头。
迟疑了几秒，傅景湛接过水杯喝了两口，一股暖意顺流而下进到胃里让人格外舒服。
季以凝见他缓了过来，推着行李箱往外走去，淡而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空洞的苍白。
“今天下午我在民政局等你，证件我都准备好了，你去走一下程序就可以了。”
傅景湛闻言抬头看向她，急忙开口：“等一下。”
季以凝脚步一顿，侧身回望，脸上已经没了任何情绪：“还有什么事吗？”
傅景湛起身走到一旁，打开靠墙柜子上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手上。
季以凝看着文件有些不明所以，缓缓打开，文件上清晰的写着——
“即日起，季以凝解除停职，可随时上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