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回得去吗？
“回不去了。”黎杉杉淡淡的笑道。
上一世在太衡山过完了一生又如何。
黎杉杉的疏离，和她眼底的哀伤，让羽岫心中一痛，他上前想轻轻的搂过黎杉杉，却不想黎杉杉猛然反抗。
一掌下去，羽岫闷哼一声，向后划出了些许的距离，后背再次怼到桃树上。
他咽下喉咙的腥甜，紧紧望着黎杉杉，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他将黎杉杉的愤恨尽数看在了眼里。
她是该恨他的，只是他以为他能坦然面对这一切的。
可是他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望着她的恨意，他甚至连正常的气息都稳不住，更别谈运用法力去阻挡了。
可即便能反应过来，他也不会去抵抗的，比起黎杉杉所受的，这些都是他承受的。
黎杉杉透过坠落的桃花，望着他无力的背靠在桃花树下，如果不是他唇角溢出鲜血，此时他这一身黑衣依靠在桃树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意境。
不过现ᴸᵛᶻᴴᴼᵁ在她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心中略微有些诧异。
羽岫的威名她是偶尔听来辞敬峰洒扫的小宫娥说过的，一个战神，怎么会弱到这个地步，她虽然现在的灵力比之前高上许多，但是也不至于能一掌将羽岫打出内伤来。
想到之前羽岫说她修炼千年才化形的话，嘲讽道：“羽岫仙君，亦或是羽岫战神，你不是高高在上吗？怎么现在这般弱了？”
他想说：只要是你给的，我都愿意受着。
可是他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黎杉杉都不会相信的。
羽岫站了起来，走到黎杉杉面前，满目的情深和化不开自责道：“黎杉杉，对不起。”
黎杉杉甩开羽岫握过来手，冷声道：“谁需要你的道歉，我早就说过，你我之间，早就一笔勾销了，你别以为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我就会信了。”
想到这一千年，她早就已经受够了。
黎杉杉直接转身往外走，她要离开，离开这困了她千年的辞敬峰，离开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
“黎杉杉，你现在重塑神魂，根基不稳，我陪你一起下界去太衡山，陪着你修炼，这样你修炼速度提升的快，你不是在生我气吗？到时候你可以轻易的打败我。”
黎杉杉冷声道：“没兴趣！”
羽岫神色一僵，就连拿他撒气都不愿，这是有多不想和他牵扯上关系。
转念一想，羽岫又道：“黎杉杉，出天宫需要通行牌，你身上没有，让我陪着你吧。”
黎杉杉站定，嘲讽道：“好！现在就下凡。”
既然喜欢跟着，那就跟着吧，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会儿怎么运功下凡。
“好。”羽岫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黎杉杉直接道：“我刚苏醒，你带着我下界。”
羽岫一愣后，温柔笑道:“好。”
无论黎杉杉提什么要求，他都会一一答应，即便超出了现在的身体承受能力，但是他能和黎杉杉在一起，他都愿意。
黎杉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腰间一紧，身侧熟悉的幽香再次传来，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
她现在异常的后悔，后悔刚刚说的让羽岫带她下界。
真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还不如自己运用法力下界去，现在这般尴尬的气氛，真是让她全身都不舒服。
想了想，黎杉杉道：“松开我，我自己可以。”
“不行，你刚刚苏醒，不能运用法力。”
黎杉杉听了羽岫反驳的话，恨不得再一掌拍向羽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