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季渊抬头看向苏晚芙，眉头微皱。
“你怎么来了？”
苏晚芙的视线紧盯着江盈盈搭在楚季渊身上的手，眼眶微微泛起红意。
“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她紧抿着唇，心中无限酸楚。
本是为了照顾楚季渊前来，却不曾想，他已有佳人在怀。
江盈盈微微笑道：“今晚御史宴请了我，我一女子，季渊也是担心我所以才……”
话音未落，便被苏晚芙打断。
“我与他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楚季渊闻言眸色一暗，眉头皱得更深。
“宴会还未结束，别在这添乱。”
苏晚芙苦笑一声，江盈盈能在赴宴时站在他身侧，她来却成了添乱。
苏晚芙看着楚季渊，眼眸逐渐蓄起氤氲。
门外人来人往，她知道，现在并非争吵之时。
苏晚芙紧盯着两人相扶的手，声音哽咽沙哑：“今晚我在府中，等大人的解释。”
说完，她转身离开。
江盈盈看着苏晚芙离开，眼底划过得意，却在看向楚季渊的瞬间掩盖下去。
楚季渊顿了顿，转头看向她，淡漠道：“我与她之间，从不由人过问。”
说完便独自往里走去。
江盈盈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
隔天，书局。
苏晚芙坐在内室，心不在焉。
内室门被推开，江盈盈走了进来。
“前段时间刘老爷家来找我写状纸报官，我便向他举荐了你。”
苏晚芙平淡地看向江盈盈：“他若是想找我自然会来找我，找到你，你又给我，这算什么？”
江盈盈轻叹一声，语气挑衅：“前几日你讼告高老爷失败后，刘大娘都闹到大理寺门口了。”
“这桩案子是季渊亲自让我给你的，让你磨磨性子，再多练练。”
闻言，苏晚芙脸色微沉：“他为何不自己同我说？”
江盈盈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方才在大理寺与他怀忆往昔，恰巧谈到此事便让我来说了。”
说完，她话锋一转。
“不过我与季渊相知多年，彼此之间不分你我，苏姐姐可莫要误会了。”
苏晚芙闻言心中一颤。
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苏晚芙压下心头酸涩，片刻后，她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
几日后，楚宅。
苏晚芙翻看着卷宗，脸色愈发凝重。
这个刘老爷十分难缠，仿佛故意隐藏着什么。
甚至常常到书局闹事，这桩案件至今依旧没什么头绪。
这时，房门被推开。
楚季渊走到苏晚芙身边，淡淡道。
“将整理好的卷宗给我，从今日起，这桩案子便让江盈盈去讼告。”
苏晚芙闻言一愣，抬眸诧异地看着楚季渊。
“为何？”
自从江盈盈进书局之后，因着是楚季渊的缘故，申冤的百姓自是更信她。
好几个她已经了解的实情的人，都转脸去找了江盈盈。
如今就连她已写好状纸的案子都要给她吗？
“送她进书局，又将我手中的案子全部抢走，大人要给她铺路，所以便要踩着我？”
楚季渊闻言眉头紧皱，声音也冷了下来：“城中两次三番因你不得安宁，我给过你机会，你却并未好好把握。”
苏晚芙一时哑口：“这些我会妥善处理！”
楚季渊眉眼淡漠：“你若真能处理便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他抬眼凝视着她，薄唇轻启。
“唯有能力不足之人，才会满嘴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