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疑惑地转向萧陌然。
他的话语,简洁却充满了力量。
夏颐露出一抹惊讶,她没想到萧陌然会如此坦然,“你不怕这样会影响你的声誉吗?”
她问得直接,眼中闪烁着好奇。
萧陌然微微一笑,反问道:“怕什么?怕人设崩塌?事实并非他人所想,又何必介怀。”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超脱了世俗的眼光。
夏颐恍然大悟,嘴角勾勒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原来,他也是我们计划中的一员。”
她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玩味,“一个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的关键角色。”
萧陌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掩盖心中的波动,“正是,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工具人’。”
夏颐的微笑中多了几分温暖,“就像我一样。”
她自嘲而又坚定,因为对于她来说,她不仅仅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更是这复杂布局中的关键一步。
讽刺的是,作为王府的实权人物,回家的路却需要隐秘与谨慎,这不禁让人心生唏嘘。
夏颐发出一声轻叹,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萧陌然的肩,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同情,“兄弟,终有一天,你会拥有真正的自由……”
话语未尽,连她自己都感到了一丝迷茫。
完成任务后的休息期,本是恢复体力与精神的宝贵时光。
但长时间的驻足,总会在心中悄然生根,亲情的萌芽,让人在离开时倍感撕扯。
太多的同行,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分离后,内心变得脆弱,心理咨询室成了他们唯一的慰藉,然而即便专业的心理师也难以承载如此沉重的情感负担,更迭频繁,几乎成了常态。
短暂的喘息之间,更多的是自我疗愈的过程,为了下一次的出发,为了无尽的任务与未知。
而夏颐,作为这众多执行者中的一员,她在成为执行者之前,又是何许人也?
岁月悠悠,任务纷至沓来,恍如经历了数不尽的轮回,她偶尔也会迷失,记忆深处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像是命运的玩笑,断送了她的前世,留下的只有深深的遗憾。
灵魂漂泊,直至降临于这个异界的任务大厅,面对那个冷酷如机器的声音,她作出了选择——生存,即便代价是无尽的使命与束缚。
然而……
哎,如果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直接选择转世投胎,至少新生的灵魂不会背负这样的重担,不会有这样多的苦楚与挣扎。
但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工具,而是一个在逆境中寻求光明的灵魂。
夏颐的眼神沉静,思绪如潮,萧陌然站在她身边,同样的沉默,却似在无声中传递着理解与支持。
这与其说是接客的大堂,不如说是萧陌然私人生活的缩影。
屋内的布局简约而不失格调,书斋与寝室分立两侧,中间以宽敞的大厅衔接,既方便了日常起居,又不失文人的风雅之气。
入门正对着两张精雕细琢的木椅,椅侧的木架上,一侧摆放着细腻如玉的瓷器与精美的装饰品,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另一侧,则是层层叠叠的书籍,透露出主人好学不倦的精神风貌。
书架旁边,一道半透明的屏风轻轻掩着,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广阔的知识海洋。
萧陌然顺着夏颐的目光,简短介绍道。
而当夏颐的目光转移到另一边时,那里显然就是他私密的寝房了。
不同于书斋的内敛与隐蔽,寝房没有过多的遮挡,敞开着它的温馨与舒适。
寝室内,一张圆桌置于中央,各式佳肴琳琅满目,从色泽诱人的烤鸭、清蒸鱼,到肥而不腻的红烧猪蹄,再到清新可口的清炒蔬菜,更有象征团圆的四喜丸子、辣味十足的炒牛肉,几款精致糕点以及一大碗滋补的参鸡汤。
香气扑鼻,蜡烛微弱的光芒为食物上增添了几分诱惑。
夏颐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份丰盛,暂时忘却了所有疑问,只觉得这一刻的宁静异常珍贵。
“老兄,”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一副准备大快朵颐的模样,“这么丰盛,你平时就这般享受?真是奢侈啊。”
萧陌然投去一个略带无奈的眼神,随后在她身旁坐下,“不清楚你的口味,所以让厨房多备了几样,希望你会喜欢。”
夏颐这才留意到,即使是主食,也细心地备齐了米饭和馒头两种,心头不由一暖,嘴角上扬,羞涩一笑。
“那个……”
她轻咳一声,拿起酒壶,为萧陌然斟满一杯酒,“先干为敬,其他的,就让这酒替我表达吧。”
说罢,她举杯欲饮,萧陌然却眼疾手快,一把拦下了她。“稍等一下。”
他握住她的手腕,眼中含笑,“这酒后劲很足。”
夏颐扬眉,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这里怎么可能有烈酒?你可别忘了我们所处的时代。”
她信心满满地说道,“放心吧,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
没等萧陌然再次劝阻,夏颐已经一饮而尽,那酒液似乎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包裹了她的感官。
空气里,淡淡的梨花香与酒香交织,那味道非但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刺激,反而甘甜细腻,带有一种奇妙的余韵。
这就是烈酒?
夏颐心生疑虑,但随即感到身体开始轻飘飘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感弥漫开来。
“怎么感觉世界在晃?”
她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迷醉。
萧陌然不露声色,递给她一颗解酒的小药丸,“我早说了,这酒劲儿大,你偏不信。”
他语气中带着宠溺。
服下药丸后,那股轻飘感逐渐平息,夏颐凝视着手中的酒杯,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
“这究竟是什么酒?”
她的问题充满了好奇与困惑。
萧陌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既然是虚构的,就别提什么时代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洒脱,就像是对自由编织梦境的赞歌,“作者随心所欲,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嘛。”
他轻轻摇头,似乎在享受这种超脱现实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