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兰眼珠子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利弊权衡得明明白白。
郝畴虽说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打了自己。但他可是众诚的老板,两个亿的项目还需要他提携。
钞票的祖宗,得罪不起。
祖宗的老婆,得罪不得。
傅皎啊傅皎,你就认命吧。谁叫你无权又无势,不踩你踩谁。
阮兰伸出三寸烂舌,故事信手拈来:
我从一些渠道得到消息,郝总他们公司将成为本项目的招标代理,便带着傅皎前去拜访。谁知傅皎见完郝总后,一直缠着我帮她制造接近郝总的机会。
我多次劝她年轻人不要老想着走捷径,要踏踏实实工作,她不听。后来我实在拗不过,帮忙牵线搭桥了一次。
警察同志,我发誓,那次我只是带傅皎进了TYA的慈善宴会。其他什么都没做。”
傅皎竖起眉头,冷笑:“搅屎棍当久了,以为人人跟你一样爱在粪堆里淘金子。”
阮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侮辱我,我要告她!”
片警:“傅皎,注意你的措辞。好好解释,不要人身攻击。”
傅皎转头对上阮兰胜券在握的眼睛,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立刻移开视线:
“警察先生,你用脚指头想一想。我这么漂亮,眼睛也没瞎,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我找他我有病吗?”
片警仔细想想,是这么个理没错。
美貌不是稀缺资源,那是因为还不够美。
漂亮到傅皎这个程度,按说没必要自降身价勾搭老男人。只要她想,追她的人能从警察局排到法国。
傅皎:“那天的确是我自愿跟阮兰去宴会开开眼界。但一整晚,我只在进场时见过郝畴一次,总共说了不到三句话。其中包括两句你好、再见。”
片警:“郝畴,你那晚见过傅皎几次?”
郝畴的汗顺着脸上的横肉淌了下来。
那晚他跟只花蝴蝶一样满场转圈,压根儿没留意傅皎,直到喝大了,阮兰告诉他给他开好了房间,他才意识到有艳福了。
阴差阳错,顶层没有监控,电梯摄像头又都拍到了他跟傅皎一前一后上了顶层。
现在,他收受阮兰房卡的事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家里那头母老虎更是掘地三尺的个性。
如果他否认跟傅皎的关系,母老虎肯定不依不饶要闹到底。
当晚套房里的那个女人万一被揪出来,被绑匪知道了,自己小命不保。
想到这,郝畴做好了决定。
被母老虎打,不会死,顶多去了半条命。
绑匪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那天喝多了,记不大清楚。阮兰帮我开了个房间休息,我进去时有个女人躺在床上,衣服也没穿,样貌身形……”
郝畴飞快地瞥了傅皎一眼:“跟她有点像,也是大波浪卷发,很长。后来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实在喝得太多了,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