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笙心如同骤然翻涌的海浪,难以平静。
她看着顾识景,一字一句道:“这是你送给我的订婚戒指,难道也要送给她?”
顾识景脸上沉默一瞬,脸上闪过一丝怒火,接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责备。
“一枚戒指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在意吗?我送过你那么多珠宝首饰,难道还差这一枚?”
阮南笙的心如同被狠狠刺了一下,痛苦在她的胸口蔓延。
此刻,她感到无比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为敌。
乔茵茵见状,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紧握着她的手。
“阮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戴你的戒指,我还给你……”
阮南笙心中一阵波动,还没做出反应。
就见乔茵茵瘫倒在地,泪眼婆娑地望着顾识景:“哥哥,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
顾识景怒火中烧看向阮南笙,眼神如刀:“就一枚戒指,还需要她来还?这个家还轮不到你阮南笙做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猛然击打在阮南笙的心上。
她的世界瞬间崩塌,眼泪也夺眶而出。
顾识景将阮南笙一把推开,蹲下身将乔茵茵抱回房间。
阮南笙后背撞上旋转扶手,一阵生疼,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可抬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与绝望。
顾识景的背影渐行渐远,怀中的乔茵茵故意向他靠近,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阮南笙双目刺痛,心如刀绞,无法承受。
她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
阮南笙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的冬天。
他眸子里都是深情:“南笙,这样你能感觉舒服些吗?”
“有你在我好多了。”当时的阮南笙,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哪怕后来烧退了,她一再劝顾识景去休息,他依然不肯合眼,整夜守在她身边。
可是,如此深爱她的顾识景,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倒,然后去怀抱另一个女人。
自从乔茵茵进了家门,顾识景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踏入她的房间。
想到这里,阮南笙心口一阵刺痛,泪水浸湿了被褥。
伴随着这些回忆,她沉沉入睡,心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
第二天清晨。
阮南笙醒来,下楼吃早餐,却看到一群佣人在窗前忙碌。
她一眼就看到玻璃上贴着的窗花和喜字,气氛异常热烈。
保姆王妈更是对大家吩咐:“大家一会把这红绸缎都挂上去,过几天就是顾总的大喜事了,少不了你们的红包。”
喜事?阮南笙心中疑惑。
她来到客厅,张了张嘴开口:“这是要过什么节吗?”
话落,就见佣人们脸上喜悦的神情一瞬变得尴尬。
阮南笙心头一紧。
佣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王妈走上前,低声说:“太太,是顾总要举办婚礼。所以要我们把家里搞得隆重些。”
阮南笙愣在原地,拿着水杯的手一顿。
她满目错愕,艰涩开口:“和谁的婚礼?”
王妈脸色为难,支支吾吾地回答:“顾总……要和乔小姐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