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深拿着临时身份证明坐车赶往机场。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一切都过去了。
落地F国后,他有了新的身份,是F国沿海一家民宿的老板。
然而,与此同时,京市的靳语歌几乎要疯了。
时间倒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送余夏回家后,她依旧拉着她不放。
“言心,你都到这里来了,不跟我上去看看吗?”
说着,他在她手心里暧昧地打了几个圈。
靳语歌有些纠结,不知为何,心里还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就先不去了,你上楼回家吧,我还要回去陪阿澈。”
她推开余夏的手,想起了刚才答应过陆行深的。
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他了,不然他会闹的。
想起这一点,靳语歌上扬的唇角还带着一丝幸福的滋味。
余夏再次抱住她的腰不放,“言心,你不是想看我穿那件衣服吗?都送我回来了,你这次不看,下次我可就不穿了!”
他的手还作乱地往她衣服里钻。
靳语歌冷了神色,嘴上说着:
但在余夏的几番主动进攻下,还是妥协了。
几个小时后,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确认没有一丝不该有的褶皱,就开车回了家。
“阿澈,我回来了。抱歉耽误了……”这么久。
话还没说完,靳语歌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别墅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陆行深的身影。
垃圾桶里是完好无损的糯米糍,一个都没有尝过。
她心头猛地一震,目光下意识地在客厅里找着什么。
像是在期待陆行深下一秒会出现在她面前。
“阿澈……”
靳语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心里的慌乱却越来越大。
一个不可能的念头逐渐升腾起来。
阿澈离开她了?
她不想相信!
“阿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快出来吧,我们一起拆半个月前的礼物,不是说好了的吗?”
“早上是我不好,去忙工作了,我跟你道歉。”
靳语歌说着,脚步不停,视线环视着,试图找到躲起来的陆行深。
直到这时,她才猛然间发现,别墅里的东西好像少了很多。
她和阿澈的照片呢?都去哪儿了?
靳语歌几乎要疯了。
所有的照片都没了。
就连他们的婚纱照,都不见了。
她下意识走到别墅后院,原本种着樱桃树的地方,此时那里变成了一片平地。
几乎看不出来从前那里种过树。
佣人还在那块平地上播种种花草,填补光秃秃的一块。
“谁让你们在这里种这些的?之前那棵樱桃树去哪儿了?”
靳语歌厉声道,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佣人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答:
“乔小姐,三天前是先生说要将那棵樱桃树推倒,拉去烧了,您一向宠着先生,我们就听令了……”
几个佣人面面相觑,心里紧张极了。
“什么?烧了?”
靳语歌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只觉得如遭雷击,几乎有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