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能查到的事，你认为老阮总会被瞒在鼓里吗？”
宋时廷冷笑。
“那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顾时明喃喃。
“你什么时候给过她机会！”宋时廷拍桌。
“顾时明，姜南这一生最不幸的事就是遇到你！”
离去之前，宋时廷恨恨地说。
顾时明不知道宋时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短短一天，他被迫接受了巨大的信息量。
这些信息足以颠覆这几年以来他对周佳楠、阮冬南的认知。
他怔怔坐在原地，面前是那些文件。
“一个月之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
27岁生日，孤立无援的周佳楠走到自己面前，缓慢而坚定地说。
一阵风吹来，摊开的纸页被吹得哗哗作响
最终缓慢地停在周佳楠签字的一页。
白纸黑字，顾时明好似看到苍白脆弱的周佳楠孤单地走上必死的结局。
那些晦涩不明的眼神，那些欲言又止的苦痛。
她是如何独自承受的呢？
“哥哥，我做所有事的初衷都是我爱你，我只想你开心。”2
周佳楠的声音忽远又忽近。
过了许久，顾时明才起身，临走时他碰倒了那杯分毫未动的焦糖玛奇朵。
“顾时明，这么多年，你了解过她、关心过她吗？你连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先生，你还好吗？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咖啡店侍应生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顾时明这才回神，他抿抿唇：“抱歉。”
说完，他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侍应生：“给你造成工作上的麻烦，我很抱歉。”
他再次道歉。
何其可笑，顾时明能平等地对待世界上每一个人，唯独对周佳楠要求严厉，苛刻无比。
回家是叫司机来接的。
顾时明这状态实在不适合再开车。
红山半岛711号。
顾时明一进门，阮冬南就迎了上来。
“阿淮，你和姜南办完离婚手续了吗？”
阮冬南还不知道周佳楠死了的事。
顾时明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满脑子都还是宋时廷的话。
“你以为你的阮冬南纯善无害，可她最不无辜！”
下午，宋时廷把阮冬南联系记者爆料的照片甩在顾时明面前。
“你知不知道，她间接害死了姜南的妈妈？”
阮冬南伸手在顾时明眼前挥了挥：“阿淮，你怎么了？”
对上她担忧的眼神，顾时明这才如梦初醒似的。
“冬南，我问你……”
“叮咚！”门铃在此时响起。
“我去看看。”阮冬南安抚了顾时明一下，起身去开门。
不一会儿，阮冬南拿着一个薄薄的信封走了进来。
估算了一下日期，她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阿淮，这好像是姜南寄来的，应该是给你的。”
她把信封递给顾时明。
顾时明失神地接过，拆开信封的动作很快。
或许周佳楠在信里面说了一切！
可是拆开后，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顾时明粗略地翻了一下，协议书里写周佳楠自愿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最后还端正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周佳楠，你拖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一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