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年将何怜折腾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何怜浑身酸痛，嗓子都喊哑了。
她起身想去喝水，却被乔延年拉住。
“阿怜，你去哪？”
何怜抚上乔延年的手背：“我去喝水，很快回来。”
没想到乔延年直接下床，横抱着何怜来到厨房。
“刚刚折腾太狠，你腿没力气了吧？”
何怜面色泛红：“我只是喝个水而已，没必要这样的。”
“有必要。”
“我害怕我再次睁眼就看不到你了。”
何怜拿着水杯的手一顿，凉意从水杯泛上，直直刺入心脏。
原来那声不是“阿怜”而是“阿怜”。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溜进来，落在凌乱的大床上。
乔延年头痛欲裂，睁开眼，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他没从睡梦中回过神，下意识将女人往身边搂了搂。
“阿怜，我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
话未说完，鼻尖钻入陌生的栀子花香。
这不是沈星怜的香水味。
乔延年猛然睁开眼，待看清何怜的面容之后脸色彻底沉下来。
“你怎么在这？”
乔延年冰冷的声音让何怜的美梦彻底幻灭。
她抬起头，指甲嵌入掌心：“是你自己开门的。”
乔延年拽着何怜的头发：“谁让你剪的头发？”
昨夜的火热在此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怜拍开乔延年的手，嘶声吼道：“你以为我愿意剪头发吗？”
“乔延年，我的头发留了七年，都是这个长度！”
“你曾说过我的长发最好看……”
话没说完，就被乔延年不耐烦地打断：“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何怜，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
她的种种付出，在乔延年看来竟然只是浪费时间。
何怜心底阵阵刺痛。
乔延年却没理会她的情绪，自顾自下床穿好衣服。
忽然，他瞥见了地上的白色连衣裙，即刻明白过来前因后果。
乔延年拿起连衣裙，一把扔在何怜的身上，嫌恶不已。
“何怜，装成沈星怜有意思吗？”
“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她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甚至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下了逐客令。
哀痛和愤怒在血液中燃烧。
何怜紧紧攥着连衣裙，看向乔延年：“我有什么办法？”
“如果不是这样，你根本不会碰我！”
“乔延年，我们结婚一年，你难道就没有丝毫愧疚吗？”
乔延年没理她，抬手看了眼腕表。
“我只给你1分钟。”
乔延年冷漠决绝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刃，狠狠贯穿何怜的心脏。
她起身穿衣，眼角滑落一滴泪：“你这么讨厌我，当初何必和我结婚？”
“乔延年，我们离婚吧。”
乔延年眉毛都没动一下：“好。”
何怜僵住了。
她只是想用离婚来威胁乔延年，让他来哄哄自己。
她从没想过真的要离婚。
何怜瞬间慌了神，拉着乔延年的袖子哀求：“我不想离婚。”
“阿年，我只是想让你更在乎我一点。”
何怜垂眸看向腕表，秒针恰好滑过上方的数字12。
他一把将何怜推出门外。
“1分钟到了，别赖在我这。”
何怜愣愣地站在走廊上，连衣裙的扣子都没扣完。
她咬着下唇，哀痛离开。
一周后，乔延年回到a市，下了飞机直奔何怜家。
还未进门，何怜就飞奔而来，眉眼满是惊喜：“阿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乔延年眉眼冷淡，递给何怜一个纸袋：“你上次说的，我成全你。”
阳光灿烂，百花争放。
明明是大好时节，可何怜的心却跳得厉害，不安泛上心头。
她强行压下，挤出一个笑容：“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她打开纸袋，瞬间凝在了原地。
厚厚一沓文件，白纸黑字明晃晃印着——
离婚协议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