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则序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当初余奶奶死前曾接到一通电话，导致脑梗死亡，这最后一通电话是您打的。”
助理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突然打断。
“你的意思是温佳凝用我手机打的？”梁则序的语气里含着怒气，眼神微眯。
“是的梁总。”
梁则序想起当初余清舟的话：你和奶奶说了什么？
原来，当初她是这个意思。
他感觉心里又是一阵阵的疼痛，自己被她误会了。
“嗯，所有证据你尽快整理好，全部发给我。”梁则序皱着眉头，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好的梁总。”
医院。
梁则序看着报告单，有些不可置信。
重度抑郁，中度焦虑，还有躁郁症。
“梁先生，你现在的情况比较严重，这边建议您住院治疗，或者寻找专门的心理医生进行治疗。”医生看着电脑上的情况，脸上一脸担忧。
“近期建议您多去户外走走，放松心情。”
“有缓解的药物吗？”梁则序问道。
最近他失眠太严重了，心里也总是感觉到不舒服。
“药物只能起到缓解作用，最重要的是您要打开心结。”医生希望他能够接受心里治疗。
梁则序觉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希望用最简单的办法快速处理自己的情况。
他有些不耐烦：“先给我开点药。”
医生劝说无果，给他开药。
梁则序走在病房的走廊上，看着入目的白色，他感觉压抑，让人惶恐。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感觉似曾相识，很像那天的医院病房。
“我们分手吧。”当时余清舟说的那几个字，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
他感觉到害怕，他不想面对过去，他逃似的离开。
……
半个月后，开庭。
梁则序坐在原告律师的席位。
温佳凝被押着进门，她一进门就看到梁则序的位置，神情陡然一变。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作为律师出席，来审判她。
梁则序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双方坐下后，法官宣读法庭纪律，敲法槌宣布开庭。
很快正式开庭，梁则序陈述了一系列关于温佳凝的犯罪事实。
一桩桩，一件件，他都有条不紊，证据充足，最后将证据递交给法官。
温佳凝的心却一点一点的变凉，她几乎没有辩驳的余地。
“被告答辩。”法官的声音却像敲在她心上的锤子，她几乎辩无可辩。
……
“经查，被告温佳凝涉嫌偷税漏税，贩卖信息，职务侵占，贪污受贿等多项罪名，犯罪情况属实，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零一条规定……判处无期徒刑。”
法官宣判完，一锤敲下。
所有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只是梁则序的心并没有感到轻松丝毫，反而愈加变得沉重。
温佳凝仇恨的盯着律师位上的人，然后被带着离开。
梁则序没有看她，而是颓废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盯着国徽，感觉到一丝慰藉。
一切都尘埃落定，剩下的，该轮到自己了。
海湾别墅。
梁则序洗完澡躺在床上，他的眼角有泪水划过。
过去种种记忆浮现，他竟没有感觉到不安。
眼神平静的看向窗外，偶尔有鸟儿飞过。
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瓶，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舟舟，我来找你了。”
半瓶的白色药丸，皆被他吞入腹中，等待着死神的审判。
胃部逐渐传来绞痛，他感觉自己的胃好像被撕裂。
梁则序捂着胃的位置，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冒汗。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但是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感觉胸腔好像被堵塞，喉咙和胃部都传来一种灼烧的痛感。
他想吐，可是身体却根本使不上力气，也吐不出。
梁则序只能痛苦的躺在床上，像是死神对他的凌迟。
他抓紧床单，试图缓解自己的疼痛，却没有丝毫用处。
梁则序逐渐有一种窒息感迎面而来，呼吸困难，像脱水的鱼儿。
他大口的喘息，却并没有得到缓解，他感觉得到新鲜空气都是一种奢望。
逐渐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将他笼罩，他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字眼都被压在心底。
梁则序感觉自己的喉咙开始痛苦的伸缩，火辣辣的疼。
他感觉大脑陷入了混乱，眼皮也像一块石头，开始变得沉重。
他的世界逐渐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