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什么叫18岁生日那一天我就该和你说清楚?
难道那天司澈并没有睡?
他听到了自己的表白?
这一刻,司晚仿佛被撕开了体面的遮羞布,将所有的不堪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她看着司澈,他脸上的着急和悔恨十分清晰。
对自己的厌恶也十分清晰。
清晰得像刀子一样扎进司晚的心。
——司澈什么都知道,所以为了让她知难而退,这些年才如此‘努力’换女友。
是她自己,太愚蠢太驽钝到此刻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不喜欢她,怎么还不识相的放弃他……
“司澈,别说了。”
傅母打断道。
司晚红了眼,强忍着情绪颤声道:“哥,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喜欢上司澈,就是她的错。
一下子,走廊的气氛变得格外凝结。
就在这时,急症室门被推开。
冷凝的氛围被打破,司澈忙上前问:“医生,我女朋友怎么样?”
医生说道:“幸好送来的及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司澈大喜,连连对医生道谢。
几人忙进去观察室。
米穗虚弱地躺在床上,看到司澈立马落下泪来:“司澈,我好难受,头晕,想吐……”
话说完,米穗便偏头吐了。
司澈丝毫看不出嫌弃,利落地收拾完,便心疼的攥住米穗的手:“穗穗,快点好起来。”
闻言,司澈的眉头皱起,声线极冷:“你别替她找借口了。”
他们的浓情蜜意,让司晚只能沉默的看着,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口。
旅行自然进行不下去了。
在医院治了两天,米穗身体好转,几人就回了家。
由于米穗身体还没好全,在北京也没有家人,在机场,傅母便提议让米穗搬进傅家好照顾她。
米穗面色有些迟疑,见状,司澈握了握她的手:“搬进来吧,和我住一起。”
米穗这才羞涩的点了头,却还是说:“不用,我住客房就行,我可还没嫁给你呢,别想占我便宜。”
司晚无声看着,自从从云南回来后,她的话便少了很多。
吃完晚饭,司澈就迫不及待去帮米穗搬家。
司晚回房睡觉,半夜迷迷糊糊被隔壁行李箱轮子的声音吵醒。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隔壁司澈房间传来米穗的声音。
她说:“你妹妹是不是不喜欢我?总感觉她怪怪的,像一个……”
“像一个石膏雕像?小时候她同学们都这么说她。”
司澈回应道。
“对对对,有时候一动不动的,真的好像哈哈哈。”
米穗刺耳的笑声传来,司晚躺在床上,只觉得整个人好似都沉入了深渊之中。
小时候,别人取笑自己,一直都是司澈出来保护她。
而现在,司澈却肆意地揭开她的伤疤。
司晚鼻尖酸涩,彻底清醒。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已更改的机票。
没事的,离开了就不会再痛了。
次日一早。
司晚顶着微肿的眼坐在饭桌上,对面则是米穗和司澈。
傅母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司晚看了一眼正在看手机司澈,没有说话。
下一瞬,司澈却抬起头,冷冷笑了一下:“她当然睡不好,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他把手机丢在桌上。
司晚心一颤。
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她瞬间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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