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渊看着夏诗的背影,脚步顿在了原地。
他本能的想要追上去,却也知道追上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
现在的夏诗就是好说歹说都不会听,看见自己就和看见瘟神一样。
付时渊强忍住了心中的那阵苦涩,抬眸就看见了走进来的外科主任。
“付律师,这是怎么回事?”
付时渊这才回过神来,他对上了主任的目光,摇了摇头:“主任,省院现在招志愿者吗?”
主任闻言一愣,点了点头:“招的。”
“我有。”付时渊说着,又问,“志愿者能住医院宿舍吗?我交钱。”
主任的目光一下变得有些复杂:“付律师,我们医院的确招志愿者,我也相信你的确是有这个心。”
“唉,算了,我帮你安排一下吧。”
“谢谢。”
付时渊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站在医院寂静的走廊上,心中的思绪千回百转。
……
昼岸律所。
“我手上的所有案子现在都已经结束,如果有新的客户,交给其他的合伙人。”
“律所没有到倒闭的地步,就不要打我电话。”
付时渊坐在办公桌前,身上穿着高定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
他的语调低沉,抬手屈指缓缓摘下了眼镜,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对着助理吩咐:“知道了吗?”
助理闻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说。”
付时渊往椅背上靠了靠。
“付律,那如果有客户专门指定希望您来接手的案子……”
“不接。”
付时渊的声音十分干脆。
他的确是渝城最有名的律师,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
“这样的话,律所可能会亏损很多。”
助理的声音不卑不亢。
付时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以后面临的是什么,合伙人的不解,还有客户的不满,以及很有可能失去昼岸律所这些年的好名声。
但是这一切在夏诗面前,什么都不算。
“我知道。”说到这里,付时渊顿了顿,“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付时渊都已经发话,助理自然也不好再多说。
夜色寂静。
付时渊走出律所之后,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家中,付时渊便径直回了卧室,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自从夏诗走后,付时渊一直被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着。
就仿佛这个家没有夏诗的存在的时候,甚至都称不上是家,只是一幢空荡荡的房子。
付时渊闭上了眼,贪婪的呼吸着夏诗残留在床上的气息,心中的苦涩逐渐被驱逐。
他紧紧闭着眼,幻想着这不过是极度平常的一个夜晚,夏诗还是和以前一样睡在自己的边上。
只有这样,付时渊才能安然入睡。
第二天。
付时渊起了个大早,匆匆洗漱了一番之后便走出了家门。
省院的确很忙,每天都有无数的病人还有无数的故事发生,付时渊领了志愿者报名单之后就跟着其他志愿者一并走进了科室。
“我是来带你们熟悉工作流程的。”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付时渊本能的抬眸,便对上了顾之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