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她整个人被抵在了厢壁上。
后背硬硬的,有点硌。
沈确的呼吸越来越粗。
结束时她整个人晕乎乎的,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好在沈确不需要她伺候,心满意足后,就自己穿上衣服,用毯子将她整个人包起来抱出了马车。
说实话,沈确毕竟有官配,刚开始两个人那个啥的时候她慌得一批,又没什么办法,联系不上领导,跟他商量也不行,拒绝也没用。
退一万步来讲,她也是为了以后男女主在一起更和谐。
她就这样理不直气也壮地躺平等死。
小桃一直等着顾宁宁,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沈确却挥手叫她下去。
他将她放到床上,将小桃早已准备好的湿帕子递给她。
顾宁宁不太愿意,纠结了片刻,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去跟他撒娇。
“殿下,妾身不想用这个,妾身想去洗澡。”
没办法,她也不想当嘤嘤怪,但是直男太子只吃这一套。
她声音娇娇软软,沈确……,他咬牙道,“你别动。”
顾宁宁不敢动了,一双水眸却还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沈确缓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又将帕子塞到她手里,哑着声音跟她解释,
“今日天寒,你若是去浴池洗澡,回来会得风寒。”
她下意识反驳,“那妾身可以在屋里洗……”
顾宁宁沉默了,乖乖地拿了帕子,沈确一直忍着不看她,直到她将帕子扔过来,他方一把接住,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顾宁宁看着有些心疼。
上好的苏绣帕子,用了一次就成抹布了。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身子软软地瘫倒在沈确的怀中。
沈确好心情地亲了亲她的脸,见到她脸上的几分病色。
又想起她近日一直跟着林美人胡吃海喝,那林美人都快胖成球了,她却未见丰腴几分,问她,
“你身子怎么越发弱了?”
白天宅斗,晚上工作,每天工作量都超负荷了,累的。
顾宁宁却不敢这么说,只窝在他怀中揪着他的袖口道,“妾身自小便这样,精力莫名比旁人少许多。”
沈确俊眉微蹙,声音也柔和了些许,“身体弱总是该加紧调养的,改日孤请太医来给你看看。”
侍妾进东宫前都是要检查身体的,原主刚进来的时候便查出了宫寒,极难有子。
沈确知道,却没给原主治。
直到顾宁宁承宠,她是来做任务的,也不想忽然搞出个孩子,搂着他的脖子装作娇嗔道,
“调理的药那样苦,妾身不要吃。”
沈确下意识皱眉,他常年南征北战,身边都是糙汉,还从未遇见这样娇滴滴的人,有些头疼,
“这样娇气怎么能行?”
“殿下知道妾身娇气还天天来。”
她娇哼一声,沈确却只当她是在撒娇,将她摁在怀里捏她腰间的肉。
顾宁宁浑身都是痒痒肉,被迫在他怀中“咯咯”笑了起来,沈确仍不放过她,将她摁在身下亲她的脸和下巴。
他近几日公务繁忙,好不容易闲来的时间都用来疼她了,连胡子都未及时刮,生硬的胡茬将她娇嫩的脸刮地有些红。
顾宁宁笑得喘不过气来,手指去掐他腰间的软肉,却只掐到了硬邦邦的一块。
沈确又笑,她想起这位从不会委屈自己的性子,又不敢动了。
她不挣扎,他又觉得没趣,也不捉弄她了,
“既不想调理,那便算了。”
如今朝堂动乱,淮安王狼子野心,后院也到处都是争风吃醋,让顾宁宁此时怀孕,确实不是个好时机。
顾宁宁“嗯”了一声,沈确将她搂得更紧,还主动拍了拍她的后背。
顾宁宁竟然从这几下里感受到了一点温柔。
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确就这样搂着顾宁宁,她畏寒,被他搂着如同靠着个火炉,没一会儿便舒服地闭上眼睛假寐起来,人也忍不住往他怀里钻。
她身体柔软,沈确搂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进门的时候常悦已将一批公文放到了桌上,沈确从中抽了一本,开始处理公文。
人体暖炉没了,顾宁宁不悦地睁开眼,便看到沈确长腿微曲,人随意依靠在檀木椅子上。
他一张脸分外俊朗,却因生了一双凤眸而矜贵的让人很难直视,穿了一件玄色祥云外袍,给他本就尊贵的气质又添了几分压迫感。
见多了那些动辄毁天灭地挖眼剥皮的反派男主,顾宁宁感觉沈确这个男主做的确实挺不错的。
身为太子,心系百姓,工作认真,后面和女主强强联合,成了千古帝后,从此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虽然和顾宁宁没太大关系就是了,她执行过太多任务,早就不会对书中的人物产生太多感情。
沈确离开后带走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困意,她似乎已有些习惯了他在身边,躺在床上看了半天屋顶都睡不着。
实在无聊,她起身准备偷偷摸本闲书看。
谁知手刚碰到闲书,沈确的目光便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他对她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