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没有听懂:“什么?”
晏望宸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敛去,忽然瞳孔骤缩,下一瞬,便眉头紧皱,紧紧咬牙,喉咙里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怎……怎么了?!是伤口又痛了?”宋温惜紧张地坐在床边,凑近他,想要检查一下他的伤口。
晏望宸却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脖颈,猛地吻上了她的唇。他唇齿间还带着汤药的苦涩味道,整个人也带着浓郁的草药香气。
宋温惜被他的动作吓得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该不会是一早就毒发了吧?!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晏望宸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舌尖贪恋地舔舐她的唇瓣,大手也急不可待地扯开她的衣带。
“晏望宸……”她艰难地喘息道,“轻点……你的伤……”
衣服被轻易地扯下,露出她姣好的曲线。晏望宸根本来不及理会她的请求,有力的双手重重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拂过她的腰肢和双峰。
宋温惜只觉得浑身如蚂蚁爬过般又痒又麻,细碎的喘息从口中溢出。
终于,他再也克制不住了,躺下身,喉结微动,难耐地说:“上来。”
上来?哪里?这样?宋温惜虽然不懂,可她担心拖得太久他的毒会更加严重,只得懵懵懂懂地听他的话。
“小惜,帮我……求你……”他眼中满是渴求,脸颊或许是毒的作用,已经开始泛红。
他叫她小惜?
宋温惜愣了神,泛着水光的眸子望向他。
在她发愣的时候,晏望宸将她微微抬起,然后又重重地将她放下。
亲密相交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一声喘息。
宋温惜是因为太过于突然,惊叫出声。而晏望宸则是因为,难耐的渴求终于得到了舒缓,畅快地叹息。
“晏望宸!我还没有准备好!”宋温惜掐了他的大腿一下。
“胡说。”晏望宸的唇角勾了起来,“你的身体不会撒谎。”
宋温惜尴尬地咬唇,恼羞成怒对他怒声道:“你再说我就下去了!”
晏望宸的眉头又皱起来,眼底满是喷涌而出的渴望。方才短暂的舒缓根本不够,他浑身又开始燥热难耐,血都向下涌去。
“等……等等……慢一点……你……你伤口……”宋温惜的话变得支离破碎,只剩下娇喘。
宋温惜觉得自己要碎掉了。
他如此强壮,每一次都毫不留情,她像浪中的一叶轻舟,除了承受他带来的狂风暴雨,毫无他法。
宋温惜也终于明白了他说的“自己动”是什么意思。她已经精疲力尽,从他身上滑落,躺到了床的里侧,剧烈地喘息着。
宋温惜暗叹,这毒的功效也太过激烈了,让晏望宸如不知疲倦的猛虎,疯狂无节制地掠夺。
只是不知如此不知节制,会不会对他的身子有损。尤其是他伤口还未痊愈的情况下。
晏望宸睁开双眼,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他侧过头看了眼躺在身侧的宋温惜,她正垂眸不知想着什么,眼神涣散,似睡非睡。
她大概是累坏了。
他们今日连饭都没有正经吃,晌午时勉强垫了两口,他就又按捺不住。
晏望宸忍着伤口的疼痛,微微侧过身,将粘在她脸颊旁的发丝轻轻抚开,轻声说:“今日辛苦你了。”
她确实辛苦。要不是他身上有伤,今日这方式,她是断然不会答应。
“饿了吗?”他又问。
她摇了摇头:“不饿。”相比于吃饭,她此刻更想昏睡过去。
“公子。”门外将晚敲响了房门,“宫中有变,还请公子速速更衣进宫。”
晏望宸的笑僵住,他紧张地看宋温惜的脸色。
宋温惜却轻笑一声:“我早知会这样。”
她抬眸望向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虚弱地问:“公子的毒解了,伤也没那么重了,确实也该要离开了。”
晏望宸怔住,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淡然地接受他在此时离开。
他像一个很坏的情人。因为负伤,今日tຊ大部分时候都是她拼命出力。欺负了她之后,帮她擦洗、为她做顿饭或是陪伴,他都做不到,也无法光明正大地带她回府,许她一个名分。
她对他失望,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可他还是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眼神。
而宋温惜知道,每次解了毒,他便要去争他的太子之位,没空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也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既盼望初五,又害怕初五。她很想要见到他,可又怕看到他解了毒之后,凉薄的样子。
她内心一直清醒,于晏望宸而言,自己就是一个可以被信任的工具而已。他那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耽于情爱。
“我……”晏望宸很想说自己不去了,可事实是,他确实需要立刻离开。
“我乏了,公子快走吧。”宋温惜转过身,拉过被子,面朝墙壁,丝毫没有挽留他的意思。
“公子?”门外的将晚又催促道。
“知道了。”晏望宸心烦意乱地起身,忍着伤口泛起的痛意,艰难地自己穿好衣裳。
他看向宋温惜清冷的背影,她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边,雪白的酥肩露在被子外面。
“我改日还会来看你。”似乎是不想让自己显得薄情寡义,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公子还是快让大夫制出解药吧。”宋温惜的声音淡淡的,仿佛方才的一切欢愉都是虚假的美梦一场而已。
她疏离的背影同刚才的娇软完全不同,让他的脚步难以迈开。
晏望宸终究是无法就这样离开,他俯下身,掐住她的肩头,将她强行转过身,漆黑的眸子紧直视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我并没有只拿你当帮我解毒的工具,日后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哪都别去,乖乖在这里等我,可好?”
宋温惜微怔,忽然轻笑一声:“公子说笑了,我能去哪里?自然是一直在这里了。”
晏望宸被她眼神中的凉薄刺痛,附身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起身离去。